“知道了!”
电梯上的红色数字一个个快速的递次下降,银灰色的电梯墙倒映着两人模糊的影子。
“你跟倾城到底是什么关系?”柳魏东犹豫半分,还是决定将困扰了他四天的问题问出来。
沈棠一怔,旋即懂了他的意思。他捏紧拳头,面色铁青,似笑非笑,“东哥,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啊,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你们是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就是……”柳魏东话说到一半,电梯突然中途开了。十层,外面站着一位侍者打扮的男人。他正要踏步进来,沈棠突然按下关门键,暴吼一声,“别进来!”
侍者浑身一颤,猛的收回脚。
电梯缓缓的合上,柳魏东感觉背后发凉。
“东哥,你是不是想问,宴倾城和沈棠是不是也跟柳魏楠和柳魏东一样,是一上一下的关系?”沈棠的话轻飘飘的,却像刀子一样插进柳魏东的耳膜。
“……”他这个比方却是做的好,以他和阿楠做比较,算是警告吗?
电梯丝毫没有受到内里剑拔弩张气氛的影响,照常的在一楼停下。柳魏东松了一口气,脸色郁闷的先迈出去。
这个问题是他问错了。
是或者不是,都不是他应该关心的。
“东哥,你是我哥哥的朋友,所以我也把你当朋友。我喊你一声哥,表示我的尊重。但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过问我的私事。”沈棠在他将要离开的电梯的时候快速的上前,凑到他耳边,“还有,回到任何人知道我们遇到哥哥的事,包括柳魏楠。”
离开了宴倾城视线范围内的沈棠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从一只猫变成一匹狼的距离不过隔了一个电梯。柳魏东活了近三十年,竟然有一瞬被一个二十岁的小孩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他回过神,心中暗骂。沈棠却不等他的回答,从他身边擦身而过,驼色的大衣刷过他精心挑选的灰色格子西服,带起一阵含着薄荷味儿的清风。
飞机刚落地,柳魏东随着沈棠一起走进出口,还未到尽头,他却一眼就看到站在拥挤的人群之前的庄墨离。w市下了雪,他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鼻子冻得发红,在白的透明的脸上显得格外抢眼。
他想起登机前沈棠的那通电话,肯定是通知他那御用小保镖的。而通知了他,也就相当于通知了庄墨离。
“东哥,你头发上有东西。”沈棠的声音在身旁陡然响起,柳魏东还没跟他和好,一路上基本都没讲话。霎时愣了一愣,正条件反射的去摸头发。一只温度稍高的手已经到达发顶,轻轻柔柔的扫弄着。
柳魏东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微微弯腰,眼睛里闪着恶作剧般光芒的男人,突然冷笑,“你真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