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父在三公主巧妙用药后便有好转,期间醒过一回,少安入得房来,把浅寐的他唤醒,报备平安。
“爹!孩儿不孝,现在才回来,您要保重身体!”
“安儿。”袁父早听闻了厅外动静,虽激动难掩,到底还顾惜自己身子,听大夫所言不曾逞强爬起来,等那牵他心的孩儿进来,给他细细瞧过确认平安完整归来,他才彻底舒了心,不愿这懂事的苦命孩子心怀愧疚,轻声反劝道,
“爹没事,命大暂时死不了。你受苦了,你不在,月儿才是受苦了……她是好孩子好儿媳,今后你要更加珍惜她疼爱她,听见没?”
一口气说得太多,病人脸色又见潮红,少安秋月立时紧张得阻了他继续,连声答应。
病人还需静养,又说了一会儿话,少安秋月便退出来,回到自己房中。
“啪----”
门板一合,门闩一上,一切回归原样。
袁少安长臂大张,耿秋月情难自禁,二人双双扑向对方,首先来了一记热吻……
热吻结束,两人相互依偎温存。然而只温存了小片刻,就恢复她们往日的相处方式。
“你身上好臭!牢房果然不是人呆的!”
“嗯,牢房确实不是人呆的。不过你身上也不咋香,才刚铲过猪屎么?”
话音未落,某人的腰已遭了殃,受它该受的罚。
秋月不理这死人鬼嚎鬼叫的夸张做派,十分在意起了这死人说的话,抬袖子抓衣襟,深深嗅一嗅自己,喃喃不悦:“这些日子忙这忙那的打理你心爱的那群猪,又是喂潲又是铲屎,我都习惯这味儿了,成日干活手粗了脸也糙了,回头你给我弄两根黄瓜我也敷敷……”
语毕,瞬间回想起厅外那高雅出尘的沈夫人的姿容,不禁又自惭了起来:唉!根本没得比!
不容她比完,袁少安的话又起:“这些日子苦了你,我知道你一定不容易,我不在你得担起多少事,爹又病重,你和娘日子肯定难得很……是我对不起你。”
耿秋月听她如此说,知她心疼自己,内心说不触动是假的。只是想到这人,莫名其妙吃那一场官司,莫名其妙被关了这么久的牢房,折磨得整个人憔悴不堪,她的心更疼呀!
“你别说了,我苦点没啥,你能平安回来比啥都重要!”
“嗯!”少安动容不已,重重点头,顿了一忽儿说,“咱们烧桶水一块儿洗洗换身衣裳吧,外头客人是大人物,公主驸马知道吗?三生有幸呀!咱们不能太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