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的是,高三的时候那个女生家里生意一落千丈,她来求她,让她爸爸融资。
那是一个烂摊子,她爸爸什么也没说,第二天便将合同拿来给她看。
“这家公司三年之前就支撑不住了,靠着银行和各方的贷款撑到今天,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关南还搞不懂,懵懵地看着爸爸。
“关南,用你的脑袋想一想。”
她略有察觉,猛地摇头,“你别胡说!”
“关山,你别说了。”关南的妈妈林静在旁边温柔的劝阻。
关山却没打算收住口,“你们班能帮她的,也最没有防人之心的人,除了你这个笨蛋,还有谁吗?”
关南的眼泪涌出来,“你胡说!”
“不然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和你开口?偏偏在集团刚好有了一笔尾款的时候。”
关山用残酷的现实给她上了一课。
那个女孩家的生意被救起之后,她就出了国再也没有联系她。
关山的本意是想让自己女儿快点长大,看清楚这个纷繁的人心和商圈里的利益熏心,好能尽快成长,接下他的担子。
却没想到她高考完之后悄悄改了志愿,去学了心理学。
骂也骂过,吵也吵过,她就是一头头破血流也拉不回来的驴。
他都不明白自己怎么生了一个看到墙壁掉头就走的女儿。
大学之后她更是没有那个心思交朋友,学心理学的,要不就是一心钻研学术,要不就各个都是玲珑心,后来她认识了程教授,更是没有了交朋友的念头。
关南搁下碗筷,陆姐和李姐起身收拾,她将椅子挪回墙角。
这里没有阳光,有些阴凉,忽地从背后刮来一阵风,将她旁边落地窗的窗帘掀起来,陡然露出一个人影。
关南慌得出了一身冷汗。
☆、第8章生病
穿白衬衫的男人悄无声息地站在窗后,窗帘被风鼓起,墨绿色的下摆划过他修长的双腿。
关南的尖叫声就在嗓子眼了,但她很快意识到是谁站在那里,吓得手一哆嗦,椅子重重地砸到脚背上了。
她实在不敢抬头看他,目光悄悄游离到男人脸上,男人不知道是在看她还是在看她背后的风景,对峙几秒之后,男人就转身走了。
她真没注意到这落地窗是开着的,窗帘的颜色太厚重,她也没留意这窗后面是哪一个房间,但显然,这是盛清让的卧室。
可是她明明记得他的卧室是在二楼啊!
刚刚她的抱怨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