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恐怖的药水就是蜈蚣药酒了。我爸爸妈妈房间里一直有放着泡着蜈蚣的药酒----用透明的玻璃药酒罐泡着比大拇指还要大的大蜈蚣,隔着透明玻璃罐看都觉得它们是活生活的要爬出来似的。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泡的,但听我妈妈说这些被用来泡酒的蜈蚣都是以前我爸爸上山挖地抓到的,比我年纪都要大。我妈妈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蜈蚣药酒可以从来治痘痘,又要我用蜈蚣药酒来擦痘痘。我半推半就地擦着,也一直没见什么效果。痘痘那旺盛的生命力一直在我的脸上彪悍地彰显着。我也放弃了治疗,任它们在我脸上张牙舞爪,等到熟透变白了,就管不住手地挤一挤。
在高中,我曾很欣赏过我们班上的两个男生,因为他们都有其非常出色的一面,我还为他们那出色的一面有过一刹那的短暂怦然心动,然而只是一刹那而已。深究原因,是因为他们的身上有着张锦的影子。
一个是我们班的篮球高手,听说他是作为体育特长生特招进来的。篮球高手平时挺安静的,长得不算很高,不到一米八,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短短的头发还有点微卷。他的篮球打得是非常的棒,身手十分矫健,就是他带领着我们班的男生在新生篮球赛上从初赛到决赛,一路上所向披靡,过五关斩六将,获得无数围观观众那热血沸腾喊破嗓子的欢呼尖叫和响彻整座校园的掌声,最终高歌夺得冠军的。
那时,篮球高手坐在我后面的后面,他除了篮球打得非常好之外,他的字也写的很好,我经常会看到他的字,因为我们交作业都是从后面往前传的,或者发放作业的时候从前往后传,到了我手上的时候我都会随眼瞥一下我后面同学的包括他的。听说他爸爸妈妈都是老师,他是被他的爸爸妈妈逼着练了好几年的字的。我忍不住拿张锦的字和篮球高手的来比较。我得承认,张锦的字确实没有篮球高手的好看。张锦的字就没有他为人那样子老成了,就算他很认真的把字端端正正写得一笔一划,也不会像其他同学一样使用涂改液来涂涂改改的,但就是掩盖不住其中的稚气。篮球高手的人缘也很好,他的身边经常围着一大群男同学。一到下课时间,那些男同学就会来到他的身边高谈阔论。
一个是我们班的学霸,也是全校的学霸。无论怎么考试,他都是我们班的第一,在全校排名中,从来都不会出前五名,也经常是全校的第一名。他可是我们班每个老师引以为豪的骄傲。他长得憨憨的,皮肤有点黑,也很安静,学习好还比很多同学都勤奋。还有他的魔方玩得非常溜。高一时,魔方很盛行,我们班很多同学都在偷偷的玩。学霸也玩,一个被打得非常乱的魔方,一到了他的手上就像是会听话一下,别人要很久才能把相同颜色的都弄到一面上,而我一向对立体几何没有一点点的空间想象能力,连一面都玩不好,而他那平时用来握笔解题的双手用来玩魔方简直就像是在炫技般,灵活地转转转,周围的同学都在屏气敛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中的魔方,不出半分钟,六面都被打乱的魔方就被他全部转好了,惹来围观同学的尖叫和崇拜。我们全班都没人玩得过他。我们那年轻的班主任爱凑热闹,知道学霸玩魔方和学习一样好,有一次下课时她也来挑战学霸,尽管学霸已经手下留情了,不过还是被秒杀了。
这两个安静的男生都有其惊艳四座的本领,我被他们惊艳过然后就出现了一刹那的怦然心动。但怦然心动过后,我发现我会特别强烈地想起张锦,那个背影安静还孤单的少年。
我不知道身在异端的张锦知道不知道有一个女孩子在另一座校园里想着他。我就是控制不住地想他,想他,还是想他。想他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时间很难熬,恨不得回到初中那些目光只追逐那个安静孤单背影的时光。然而,想让时光倒退只是痴人说梦,永远都不会实现的。实在是想他的时候,我就会趴在书桌上出神地看着窗外。这时我就会挺感谢我那班主任我的位置编到窗户边的。看着窗外的时候,我看不进去窗外的蓝天白云,也看不到展翅翱翔的飞鸟,也看不到窗边的高大绿树,更加看不到教室里面的同学所有表情,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一切美好又生动的眼前人物风景都被我忽略掉了,我的眼神是直直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因为我在想张锦,想不在眼前的他,想他此时此刻是在做什么,想他有没有谈恋爱。
我从来都不知道张锦的喜好,更加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因为在初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张锦并不怎么和同学们打交道,更加不会像其他男孩子一样到处去拈花惹草。他很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位子上,有时候在认真地看书做作业,有时候又什么都不做,只安安静静地坐着像发呆像沉思。
我还会在想,初中的时候张锦的成绩是那么的好,不知道他上到了高手如云的市重高对于学习是不是还能像在初中一样游刃有余而又气定神闲。张锦在学习面前游刃有余而又气定神闲的样子真的很能轻易吸引住人的目光。我觉得张锦在高中的学习生活也会如鱼得水般快活的,因为他说过他要当科学家呢,当科学家肯定得成绩很好很好才行。
我的高中三年真是过得忙忙碌碌又碌碌无为,书没有读好倒把我明亮清净的眼睛给读坏了,成绩不好,思想程度不深,眼睛近视的度数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