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下学期,我周围的全都是话痨和学习不怎么好的跳脱分子,连带着我也成了话痨跳脱起来。我和我左手边的那个胖子陈翰“汉堡”总有说得没完没了的废话。
“汉堡”是别的同学给胖子陈翰取的外号,他是分班后才和我同一班的,后面经过编位再再编位他才成为我邻桌的。汉堡是超级多话的那种,也很会讲话,老是拉着别人和他吹大牛,连在班上寡言少语的我都被他拉上了吹大牛的阵营。因为,我们两个人的座位就隔着一个小过道,讲话很方便,于是,我和他相处模式就是不是在下课中到外面找人吹风就是在上课中废话。
一个早读时候,小班主任守着的时候,我们就拿着本书装模作样心不在焉地读着,等他半个脚还没有踏出教室的时候,我们两个又废话上了。反正就是废话,内容是不重要的。废话着废话着,读书声瞬间大声了,臭汉堡还侧头引我说话,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侧身回去坐好。我正讲得兴头上没有发现异样反应能力也低,臭汉堡也不仗义,第一时间发现年级主任来巡逻,都没有给我个眼神体会,让刹不住嘴的我还侧着头讲话给他听,他自己却无动于衷,害我被年级主任逮个正着。
年级主任都走到我面前了,沉着一张脸站在小过道旁边看着我,不说话,又抬手敲了敲我的桌子,我才发现,瞬间被吓得魂飞天外去,慌乱地低头照着手中书上的内容小声读,眼睛都不敢乱转。
我知道的就是被年级主任逮到而已,但班主任却跟我说我在那一个早上还被副校长还有政教处主任逮到,我被他教训得晕头转向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不知道其他班的情况是怎样子的,但这些现象既在我身上发生也在我们班普遍存在,经常气得我们科任老师特别是班主任在我们班上发大火,脸红脖子粗地拍着讲桌大骂:“全校就你们班的纪律最差了,你们去看看有哪个班像你们班那么吵的!整栋楼都是你们班的吵闹声!你们还小啊?一点都不自觉让人整天看管着!不想读书就给我回家!……”来来去去就是唾沫横飞地批评我们班有多差,把我们班骂得一无是处。
我们被骂得不敢吭声,我们没有去过其他班级看,也不知道老师的话是事实还是浮夸,但又对老师的骂声已经习以为常麻木不仁了,老师在讲台上骂,我们就坐在位子上默默地搞自己的小动作。老师骂完之后,不用多久又故态重现。
上到高中之后,我发现班上的很多同学都会在课上睡觉,简直是颠覆了我对县重高的美好认知,都不敢相信这现象会发生在一个重点中学上,但我眼睛所看到的事实就是这样子的。想当初,我上初中的时候,初中学校虽然名声不好,尽管有人调皮捣蛋,但我真没有发现有人在上课期间睡大觉的。我刚开始时对这一现象感到很惊讶,不过到后面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因为在每一天繁重的功课折磨下我也困,但我刚开始时都坚持着没有睡觉,即使睡意朦胧得云里雾里了也强撑着,一下课就到洗手间洗个脸或者泡个莲子心苦茶来提神。我最后敢在课上睡觉是被我那些同桌还有周围的同学长期给带出来的。讲话我就得挑人,在一些人面前,我一句话也挤不出来,在另外一些人面前我就是不亦说乎的废话连篇。
高中三年,我一共有过8位同桌。从高一到高三的同桌,她们个个都非常大胆,老师在讲台上讲得天花乱坠,她们都能在座位上睡得雷打不动或者看小说杂志等,我有过的行为她们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她们屡屡犯之却从来没有一次像我那样子倒霉被逮到过,而且她们也是真的聪明,悟性也好,即使她们不听课,作业也是抄别人的,可是每次考试,她们的成绩都很好。我刚开始时,上课不睡觉,听课了还认真做笔记,作业也是自己死钻,但成绩有时比她们好有时比她们差。比她们好的时候,心想天道还是酬勤的,心里会喜不自禁。比她们差的时候,我就对她们表示各种不服气,不服气地撇嘴想,她们爸妈不仅给了她们生了一副好模样还给她们生了一个好脑袋。
究其原因,很大部分在于我和我的同桌们的基础不同。我的同桌们家境全都比我的好,家庭的地理位置也是在经济比较繁荣的县城地带,父母要么是体面的知识分子要么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拥有比较优渥条件的她们从小就在县城接受到比较好的教育,我们在教育上的起跑线上本就不是一致的。她们的基础都打得非常扎实,而我的基础则是断层的,很多很基础的知识都没有掌握。不仅是我的同桌们,还有班上的很多同学的基础都是非常扎实的,她们就是凭着扎实的基础有恃无恐地对待学习:上课不听课、不做笔记、讲话、睡觉、抄作业、偷玩手机、偷看小说杂志等等。刚开始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和他们不一样,我想通过改掉从小学到初中养成的懒散习惯努力学习考到光辉的好成绩,扬眉吐气一把,从进高中到高二第一个学期我都是班里勤奋好学的典型之一。
我不知道张锦上的市重高是否也存在着这样的现象。不管怎样,我都希望张锦在高中能够一如既往的出类拔萃,走到哪里都优秀得光彩夺目,在享受孤独的同时也能有一两个知心的好友。人都是社会动物,需要朋友的陪伴和温暖。在初中时,张锦是走读生,经常独来独往,我不否认独来独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