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口中道了谢,拿过匣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根三十年的人参,而垫着老参的不是绒布,而是面额为一百两的银票。
就这么粗略地扫上一眼,根据银票的厚度,也知道不会低于五百两。
七天时间,五百两外加一根人参。为了女儿的未来,司岚笙可谓下了重本,将她的嫁妆都贴补了进来。
花嬷嬷不动声色的合上盖子,心中暗道:不愧是书香门第,送礼也送得这般巧妙。
这趟差事,看来却是趟肥差。
“方太太实在是太客气了,既然令爱好学,老身求之不得。”司岚笙的诚意十足,她不过是顺手为之,这样双赢的局面,何乐不为呢?
见她应下,司岚笙的心情愈发愉悦。
方锦晖没能获得复选头名,在如今看来倒是好事了。否则,每日要去排演千秋节的贺寿节目,就算花嬷嬷来了家中,也没这个时间。
当下,司岚笙便让方锦晖也来给花嬷嬷见礼。
原本,花嬷嬷只是看着银钱的份上,但见到方锦晖也如此优秀之后,笑容越发真心了起来。
“明日起,学堂那边就告假七日。”司岚笙看着自己的一双女儿,眼里满满都是骄傲和期许:“好好跟着嬷嬷学。”
“知道了,母亲。”两人都敛礼应下。
方锦书对这位花嬷嬷略略有一些印象,她以脾气刚直而闻名,不屑阿谀奉承,偏又有一身过硬的本领。
她这样的脾性,原本就不适合在宫中生存。那些掌事姑姑,既想用她的本事,又不愿见这个人,便让她在殿内省担任了一个品阶不高的女官,专管调教宫女等事务。
平日遇到什么难办的事,也尽都往她身上推。
不然,到方家调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yòu_nǚ的差事,怎么会落到她的头上?正是因为没有人想来。
方锦书拧了拧眉,在遥远的记忆中,模糊记得花嬷嬷在几年后,因为得罪了宫中嫔妃,而被杖毙一事。
她叹了口气,以花嬷嬷的性子,只要在宫中,出事那是迟早的事。她能在宫中这么些年没有什么事,还得感激那些排挤她的人,没让她有在贵人面前露脸的机会。
既然有七日的师徒缘分,方锦书也想尝试一下,能不能改变她的命运。
花嬷嬷是一位严厉的老师,比孟先生更为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