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伏低做小,又一心为方锦菊打算,方孰丰也不忍再给她冷脸。
“好了,我都知道了。”方孰丰难得的放柔了声音,道:“这件事你且放手去做。需要打点的银子,从我的私账上走。”
“你给了一个赤金镯子出去,明儿我再给你捎一个时兴样子的回来,总归不会让你吃了亏。”
白氏喜上眉梢,道:“我就知道,老爷心头还是有妾身的。这些年是我不好,我给老爷认错,再不敢了。”
说罢,她盈盈下拜。
只生过一个孩子的她,腰肢依然纤细。这样一拜,露出一截粉腻的后颈来,隐约可见到衣襟中优美隆起的弧线,令方孰丰突地心头一热。
论姿色,白氏比孙姨娘还要强出半分。否则,当年方孰丰也不可能一眼就相中了她。
只是她的太过贪财寡恩,让方孰丰不喜。给了她一个嫡子,方孰丰就跟完成了任务一样,这些年更是连多瞧上她一眼都不肯。
这会乍然一见,觉得她也不似想的那样面目可憎了。
方孰丰在外交际惯了的,各色女子见得不少。见多了,也就不觉得燕瘦环肥有何不一样。白氏风韵犹存,又这般伏低做小的认错,方孰丰心头就起了几分兴致。
他亲手将她扶起来,道:“知道错了便好,往后再不要捻酸呷醋,你才是我的正妻。”
白氏得计,扬声让丫鬟抬热水进来,她要亲自伺候老爷沐浴。
方孰丰过来,原本连门都没打算迈进来,听听她说什么就走。这会见她如此殷勤,也不好拂了她一番美意,毕竟刚刚她才那样尽心地为方锦菊打算着。
于是,便打发人去回了孙姨娘,半推半就的在白氏房中歇了下来。
孙姨娘得了信,气恼地跺了跺脚,心头升起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这些年来,她虽然只是个姨娘,但抢先养下了庶长子,又得了女儿。有一双儿女在跟前,她在这宅子里的地位稳如泰山,白氏就算对她百般不喜,也拿她无法。
这还是头一回,方孰丰从她房里去了白氏那里,然后就在那边歇下了的。
莫非,白氏突然开了窍,摸到了方孰丰的痒痒处?
“去打听打听,她跟老爷说了什么。”孙姨娘吩咐她的贴身丫鬟。
不提孙姨娘独守空房,白氏这边连接要了两次热水,才净了身子歇下。她伏在方孰丰的胸口,哀怨道:“老爷,妾身这片田地,今儿才算是喝足了水。只是太久不得灌溉,哪里承受得住?”
方孰丰哈哈大笑,觉得今夜的白氏特别知情识趣。
半晌后,他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