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一样,褚太太可是陆家女儿。而褚末,满洛阳城里谁不知道他?”说起褚末,郝韵连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憧憬道:“要是能嫁了他,无论走到哪里,我都能抬头挺胸。”
看着执迷不悟的女儿,方慕青浑身发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啪!”地打了她一记耳光。
“你打我?”郝韵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方慕青。
因为她在郝老夫人跟前长大的缘故,回了院子后,方慕青生怕委屈了她,什么都给她最好的。莫说打她,连一根小指头都舍不得动。
只要是她要的东西,方慕青的能力所及之处,都能满足她的要求。
而这样的母亲,竟然会打她?
“我不打你,就怕你将来吃大亏!”方慕青道:“你仔细想想清楚,他已经定亲了,还是和你表妹!你们两个,绝无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只要没有成亲,就都有可能。”郝韵的心头其实也明白,但她嘴上仍然犟着,不服气道:“我就不信想不到法子。”
“你……你怎么这样执迷不悟?!”方慕青道:“从今日起,罚你禁足半个月,好好反省。然后去方家,给你表妹赔礼道歉。”
“母亲?我又没有做错,给她道什么歉。”想到今日方锦书对她的态度,郝韵就心有不忿,道:“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你自己心头有数。”方慕青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会替你尽快定下一门亲事。你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快些给我收起来。”
无论郝韵愿或者不愿,她都被人看管了起来,不得迈出院子。
方慕青特意去禀了郝老夫人,省去个中缘由,只说郝韵的功课被先生批评,所以禁足半个月。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行人匆匆春衫薄。转眼间,便到了一年之中最美好的四月天。
明玉院里下人进进出出,一片忙碌的景象。
还有十余日,就是方老夫人的六十大寿。这次既是整寿,又是方家前途一片大好之际,方穆的意思要大肆操办。眼下的方家,比起十年前好了不知道有多少。
于是,司岚笙便忙碌开来。
作为方家的当家主母,拟定宾客名单、酒席菜品等等大小琐事,都需要她一一过目定夺。趁此时机,她也将方锦晖、方锦书两个女儿带在身边,教她们理事。
这样的寿宴,最是能看出一个家的底蕴。办得好不好,都是京里交际圈中的话题。
来的人多,亲疏远近都各有不同。在一片热闹和忙乱之中,该如何接待,才能让人人满意,这无疑是一门学问。
而这其中的琐碎细节,正决定了来宾的满意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