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带着人去玉生馆之时,苦主听闻可能找到了人,也跟着去了。但,谁知道是这等情形?”
“这么一来,事态就再也控制不住。”权墨冼揉了揉额头,道:“苦主见到自己儿子如此惨状,当下就在衙门里闹了开来,要捉拿凶手。”
权墨冼所言,俱都是事实。
此时的洛阳城里,早就闹得沸反盈天,无数百姓聚集在刑部衙门面前,替被囚禁之人喊冤,要求严惩凶手。就连衙门出动了衙役捕快,也弹压不住。
这样的大事,也只有在齐王府里饮宴,暂时隔绝了外界消息的这几人不知了。
而这时机,正是权墨冼精心选择所致。他派出的人看着肖沛进入了齐王府里,才开始发动整个布局。
齐王问起,他便如实回答。就算齐王事后去详查,也不会有任何出入。
“所以,顾尚书就派你来了?”齐王问道。
权墨冼无奈地摊摊手,道:“谁让这件案子是在下经手,推脱不掉的。”
齐王冷哼一声,道:“那个老狐狸的算盘倒是打的精!又能借此事落了我的颜面,自己还能躲在后面看笑话,让你来得罪人。”
他是王爷,自然可以骂顾尚书是老狐狸。权墨冼却是顾尚书的手下,只好摸摸鼻子待在一旁,并不接话。
过了片刻,权墨冼道:“王爷不怪罪在下,就是在下的福分。只是眼下的事态不可收拾,王爷您还是拿个主意的好。”
☆、第七百二十六章臣倾慕之
齐王的眉头紧紧皱起,这确实是一件颇为棘手之事。
肖沛做下的事委实过分,而此次人证俱在抵赖不得,并引起了公愤。就算他是王爷,也包庇不得。
若是替肖沛开脱,岂不与他成了一丘之貉?他一直以来在民间营造出的良好口碑,就会毁于一旦。
但是,如果就此让权墨冼将人带走,等于被刑部欺上门来,自己还乖乖交人。
朝堂之上,不会理会这许多其中的缘由,只看事实。太子一方,定然会抓住这个机会不放,借机生事削弱他的势力。
一边是民怨,一边是大势,这实在是难以抉择。
就在齐王思索之间,之前他遣去宫里请旨的心腹返回,远远地冲着两人作揖见礼。
“过来。”齐王道。
“启禀王爷……”他看了权墨冼一眼心生犹豫,不知道那件事该不该说。
看见他的神色,齐王便知道他要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