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上几个信得过的兄弟,悄悄去吴府一趟,寻找知情人,带来本官这里。”权墨冼重重地一拳击在书案之上,道:“我就不信,他能够只手遮天不成?”
“总有些受过他欺压的人,能揭发他的真面目。”权墨冼沉声道:“本官愿意保他们万全。”
“是!”捕头大声应下。
亳州捕头的动静,瞒不了人。
夏泽林听完幕僚的禀报,眉头紧锁:“这个权墨冼,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一边应了他的邀约,一边又遣亳州当地的捕头前去细查吴大官人。这一明一暗的,他意欲何为?
“大人。”幕僚拱手道:“大人您既然能知道消息,吴大官人也能知道。您不如顺势卖个好,给吴府里送个信,结个善缘。”
吴大官人所仰仗的,并非亳州府衙。
就算夏泽林是亳州知府,对着白身的吴大官人也要客客气气,不敢怠慢了。府衙里的官吏,有一多半人都拿过吴大官人的好处,夏泽林自然也不例外。
“这件事,我们两不相帮,坐山观虎斗最好。”幕僚提议。
☆、第八百
“左右与大人无关,您何苦去蹚这摊浑水?”
夏泽林微微一笑,幕僚的提议深得他的心思。
吴大官人的孝敬他拿得很顺手,背后的势力他更是惹不起。权墨冼是京官,他也无意得罪刑部给自己招来麻烦。
最好的办法,正是置身事外高高挂起。
吴府之中,吴大官人表情凶厉:“你说,那狗官遣了捕头来查我?”
“老爷,我们还是小心为上。那位权大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实在是阴险狡诈,不得不防。”
“哈哈!”吴大官人冷笑几声,道:“什么阴险狡诈,我看也不过如此。”
“京中传言,他有宝昌公主替他撑腰,老爷切勿冲动。”
“宝昌公主?”吴大官人哂笑道:“在这亳州,恐怕只有我才知道,这位公主早已失势多日。狗官仗着年轻力壮,傍上公主的大腿,唬旁人可以,却骗不过我。”
“他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底细?装疯卖傻!”白日里,权墨冼对他的不屑,他牢记在心。
见他恼怒,心腹不敢再劝。
这位吴大官人的脾气,他如何会不知?
发了一顿火之后,吴大官人冷静下来,目中投出凶光,道:“去!多安排几个人,把狗官给做了,提头来见我。”
心腹吓了一跳,道:“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