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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号:昨晚我作了个怪梦。樊梦坐在餐厅跟三个女子约会,起初我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後来她们陆续站起来,我才、w。三个s!对了,三个吗true。为什麽樊梦为自己分裂的『我』定名时,偏偏用上我身边三个女子英文名的开首我开始明白樊梦为何梦见一个叫做rue,敌我是真我与本我背後、时常欲叛变以夺取主权的影子。
樊梦将他压抑已久的性慾与代表道德的真我结合,形成一个女性形象,显现在他梦中,一方面是消除他近日的压力,另一方面是提示他要满足自己隐忍太久的性慾。这说明樊梦心中所追逐的始终是女子吗这说明他渴望的是我身边的三名女子吗
然而,他自己也察觉不了。这不成问题,在他察觉到yuw之前,我已经控制了他的身心。我无法得知他的思想,但了解他所经历过或将要经历的事。但我的确要加快动作,『他』连日来鞭策我,一一为我呈现各种新危机e与林郎)、樊梦对女性的渴望。我要在我还有优势时下手。
既然樊梦真的相信体内有个敌我,我就来个顺水推舟。
三月十八号:前两晚发生了一些事,使我没心情写笔记。我不得不加快步伐,最好的方法是直接刺激樊梦,使他逐渐崩溃。事实上,此时的樊梦早已无法分清虚实:在铁路上他明明没说过话,但我一说他跟我对答如常,他就立刻相信。至此,他不能再相信自己的感知,而往往需要由他人的话去证明自己的行为,亦即是说我差不多能明目张胆入侵他的生活——而他无法判断真假。依樊梦对同性恋及『楚兆春』的抗拒,他会为了维持尊严而坚信他与楚兆春的一切亲密纯属虚幻。
我其实已达到我最初的目的:总之要占有樊梦的身体,由此摆脱我的怪梦。占有之後的结果,我不去想,而且这根本不重要——反正樊梦会将一切归咎於梦境与幻象,用他的术语,我无论对他做什麽事,都不会干扰到他的ts——樊梦既脆弱又坚强,他是个不敢承认他爱慕男性ri的人,同时他能够将一切隐藏,去做一个他所认可的、社会所认可的『正常人』。这就是樊梦。无论他内心有多混乱,表面上他依然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我赌他不会革命——他没有这种勇气。
我既然选择得这条路,就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我已经无法退下去,慾望促使我需要为事情作个了结。再放任下去,我真怕有一天,我梦见的不再只是樊梦,而是自己或他人的死亡。由这两晚的事可见,梦已波及到他人——不再是我和樊梦两个男生之间的事了。
我要停止一切。既然我是先作梦的人(假定我俩的关系是单纯属於我跟樊梦,而没有比我们更早知晓一切的『第三者』介入),则先停止我的梦,也许就能一并停止其他的梦。对的,在我和樊梦之间,有一个比我们更伟大的神赋予我主权:他让我知得最多,在棋盘上我先行了好几步,樊梦才加入,且他脆弱的精神状态使他不可能後来居上。
所以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第一次,我没出声,第二次又没有。我这样做是要消除樊梦的戒心——等他以为这是一通coldcll或恶作剧电话,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我又成功。我惶恐。惶恐於自己的过分顺利:那是一种令人兴奋得头皮发麻的感觉。想像有那麽一个生物,你能够猜到他一切举动背後的因由、能预测他下一步的行动、能利用他的行为来达到自己各种卑劣的目标,最後不用再他面前承认自己的卑劣,胡作非为、直至满足,说走就走,一点责任也不用承担,等你想回来利用他,你就大模大样的回来用他、剥削他、占有他、伤害他——你永不会想杀了他。
你爱他。
你爱这个太可爱太可怜的生物——就算这生物只是一条狗或一只猫,也足以叫人为牠的忠诚的感动,更何况现在我面对的这个生物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