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以老奴看,娘娘做的甚好。”
“甚好么?”梁琼诗低低的笑了两声,这个甚好定是因着大公公也是希望君王雨露均沾才得出来的。可她突然想一生一代一双人了怎好?
想了想她与君王无人是君,无人是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图景,梁琼诗不由得笑了笑,这些虽尽是美的,却皆是不能做的。
凡是退位之君,皆不会有好下场。
既是不做君主便没有好下场,那还是继续坐着皇位吧!
许是她谨慎小心些,也能与君王一同白头。
想着白头,梁琼诗便不能抑制的想到《白头吟》,所谓‘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据传是最受世人所喜的。
可她梁琼诗最喜的却是开头,‘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若是君王真移情别恋了,那她也弃之便是。
梁琼诗眯着眼,浅笑着等着君王来。
许昭平处理政事的速度不慢,故也未让梁琼诗在殿中等她许久。
待许昭平到了殿中,一边命大太监去备膳,一边与梁琼诗将所选之人的共性和盘托出。
本想着琼诗听完她之言,该是满脸喜色,却不想琼诗竟是满面愁容。
“琼诗,寡人这般选,不妥么?”
“未曾。”梁琼诗闻君王问她选妃是否妥当,连忙摇摇头,轻笑道,“圣上此次所选的女子,怕是全用以牵制了。”
“不错!”见琼诗笑了,许昭平随即从大太监手中接过碗,笑着喂了梁琼诗一勺粥。既是闭门思过,便是用膳也不得出门了,这倒是也省了些去长平阁的气力。
听着君王承认了此次选妃尽是为了牵制,梁琼诗抿抿唇,犹豫了片刻,问道,“那圣上日后还会不会再选?”
见琼诗问了自己日后还会不会再选妃,许昭平便放下手中的勺子,改把琼诗搂在怀中,“琼诗,你慌了?”
“是!琼诗慌了!”试到君王把自己搂在了怀中,梁琼诗莫名的觉得眼睛一酸,泪水便流了下来,“琼诗怕!怕圣上再也不来看琼诗了……”
“寡人……琼诗……”许昭平见梁琼诗在自己怀中哭的凄凉,心中微微一痛,“寡人三月之后定会给琼诗一个答复。”
三个月说长也长,说短也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