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的还是颜玦,该上朝上朝,该吃饭吃饭,该乖乖地呆在昆闲宫时,他便一步也不会离开。
不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他这下头的戏可不太好唱!
转眼间,已过了小年,眼看就到除夕,皇宫上下忙成一团,金丝银线缠绕枝头,红色地毯遍布整个皇宫,凡是赫连喜可以到达的地方,屋角廊檐也挂满了各式宫灯,处处都是一派和谐热闹的景象。
这可是赫连喜登基后的第一个新年,是无论如何也马虎不得的。幸好,柏子车当政的五年,勤俭节约,由于名不正言不顺,基本上没有举行过什么大型的仪式,就连年年一次的祭天,也都是在菩提庙里走走过场。
那菩提庙便是赫连喜初遇颜玦以及柏子车的地方,想想那时的自己,她总是觉得恍若隔世。初来之时,她还会想想,也许指不定的什么时候还能回去,一睁开眼睛,就像做梦一样。越到后来,就越是恍惚,日子过的也越是鸡飞狗跳,也就根本顾不得想了。如果是做梦,如果是演戏,她已经深陷角色不能自拔。
儿子就是自己的儿子,什么都是假的,那小小脸袋上的一颦一笑带给她的无限快乐不会假。男人也就是自己的男人,什么都能是假的,每晚要死要活的欢愉却假不来。
挺好的,一切都是。
今日的赫连喜感概颇多,也许是接近年关,辞旧迎新的时刻,多愁善感也在所难免。
等等,要过年了,万家团圆,只是她这年要怎么过?
颜玦、喻儿还有她是一定要在一起的,柏子车呢
刚刚说完生活挺美好,这头疼的事儿又来了。
腊月二十六赫连喜封笔、封玺,宣布放假五天,皇帝也是人啊,也得休假不是!
年三十的晚上,颜玦做主请来了柏子车、华贵夫人以及厚着脸皮赖着不走的奚月白,同聚紫安殿。
说奚月白赖着不走还真没有冤枉他,渊月的女皇已经派人下了三道口谕,要他速速还朝,可人家压根儿就把他母皇的口谕当成了耳旁风。他总想,他若是现在走了,也许就是彻底没有机会了。
属于机会主义的奚月白还真没拿自己当外人,该喝喝,该说说,整个大殿里回荡的最多的是他和容缃喻的笑声。
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华贵夫人,得得瑟瑟躲在暗处,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