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束汶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四周除了黑色就是黑色,根本就没有任何光亮。可她却一点不慌张,直到她的脚边踢到了什么。她慢慢地蹲下了身子,尝试用手指去触摸那脚边的异物。那是一个人,一个伴随着熟悉香味的人。
‘!!!’不用想,这个人一定是珀暗罗,可是很奇怪,她周身冰凉,几乎没有任何温度。束汶翎有些焦急地上下抱起珀暗罗,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已经没有了呼吸!脉搏也全部停跳!
‘!!!’束汶翎从未有过的如此的恐惧感,她将珀暗罗的脸捧起,和珀暗罗鼻子贴着鼻子。
‘师尊!’束汶翎颤抖地喊着,她的呼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师尊!!’束汶翎开始有些哽咽了,她很害怕失去珀暗罗,非常害怕,这一刻,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信念一般。
天,亮了。汶翎并没有惊醒,她是自然醒的。她知道,这是一场梦。梦,就是预兆,不是随随便便幻化出来的东西。她觉得这个梦一定是预示着什么。
束汶翎的心几乎就在嗓子眼,随时随地会跳出来一般。
她给风轩子留了一封信,便悄然离去。
束汶翎火急火燎地来到了月影宗所在的树林里,却看见珀暗罗满身是血,倒在潮湿的地上。
“!!!师尊!”束汶翎想也没想三步并作两步飞身向前,一把抱住了珀暗罗,惊唤着她。
“呃…”还没有完全断气的珀暗罗,伸出了手,抚了抚束汶翎的面颊,她手上的血,抹红了束汶翎苍白的面颊。她笑了,笑得很欣慰。
“师尊!!”束汶翎撕心裂肺地痛喊着。
“哟~!我当是谁呢!你就是那个叛徒吧!”束汶翎身后一个不受欢迎的声音冲进她的耳朵,那个人的声音与她极其相似。
束汶翎转过头来看向她,假束汶翎站在几步外,趾高气昂地看着她,“你就是那个所谓的国教教主?听大王说,你跟我长得一样。你别说,今日一见,恩,确实几乎一样。”
束汶翎轻轻地将珀暗罗放在了地上,让她安心。
“这女人性子倒挺烈的,我说请她回文槡,她却死活不肯。”假束汶翎轻蔑地说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束汶翎骤然起身,愤怒地看着假束汶翎。
“文槡叛徒没有资格质问我。”假束汶翎满不在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