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儿也不讨厌宫芽,在目睹这个人因为他们两个人而无法抉择的时候,弯下腰轻轻的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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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宫岩就留在那间病房里处理公务,宁常乐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高考时的宫岩,问了他一个同样的问题:
“你准备考去哪儿?”
他以为她在说胡话,说道:
“我哪儿也不去。”
这辈子他只愿意陪在她身边。
后半夜宫岩躺在沙发睡觉,迷迷糊糊中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一睁开眼睛才看到宁常乐脱了外衣趴在他的身上,宫岩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她吻住唇瓣,她伸手解他的衣扣,伏在她耳边说道:
“以前我嫌你话少,现在我却希望你不要出声。”
“我……”
她抱着他,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吻下去,眼泪一颗一颗的跟着滚落下来:
“我想和你结婚,也想和你生孩子。”
这样平凡的愿望,却在这辈子全部落了空。
“下辈子,我能不能当你的新娘子?”
“这辈子你就是我的新娘子。”
“傻子,我们没结婚呢。”
“我说是就是,你要不踏实,明天就可以去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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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岩从未想过,那晚是最后一次和宁常乐说话,第二天早上他买早餐回来,听说有人爬到了屋顶,医生护士全部挤到了楼顶,他在奔跑中看到简关垣那个小混蛋跟在他奶奶的身后,他停住脚步,一把逮住他:
“你……我妹妹没和你在一起?!”
似是犯错的简关垣咬着嘴唇,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听到楼上有人喊宁小姐,他这才丢了手上的东西,发了疯似的往楼上跑,简关垣的奶奶拉着他往楼上走,嘴里念叨着:
“天呐,是谁家的孩子想不开了。”
医院里因为绝症而想不开的病患实在是太多,简关垣跟着奶奶爬上了楼,这才看到天台上早已人满为患,身形纤瘦的宁常乐站在边缘,冰冷的寒风似乎要把人的血肉割破,她的爸爸宁安阳跪在地上求她,嗓音已经沙哑:
“常乐,我的女儿啊,你快点下来,你还可以继续活下去,不会死的。”
“我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幸福了,爸爸。”
宁常乐不希望再祸害任何一个孩子,她深知自己的病在医学上找不到突破口,更别说以后只能靠别人的血活下去,这是一种折磨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