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啊,你哭起来真是小可怜本人无疑了。”
“我小时候身体也不好的,也跑过很多次医院的。”
“这到底有什么好哭的阿!”
他不会安慰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的又杂又乱,几乎快要胡编乱造,看宫芽止不住,像只猴子一样的抬手挠挠头发,干脆红着脸把宫芽的脑袋往自己怀里一按……
宫芽懵了,脸贴着他的胸膛,用力的吸了吸鼻涕,她慌乱的举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鼻尖上关于男孩子衣服上的肥皂味儿很浓烈,好像才换上的一身干净衣服,她想到这些,更加窘迫,红着脸挣扎了一下,却被那人温柔的往脑袋上揉了一把,用依然很暴躁的语气威胁她:
“我让你别哭,听到没!”
宫芽低着头,翁声翁气的嗯了一声,明明是这样暴躁的,不耐烦的安慰,却像是往心里投进了一束温暖的阳光。
第18章
宫芽又被勒令短期之内不能踏出医院,许是宫岩有所察觉,这一次直接把疗养的楼层选到了二楼,让她放弃想要出院的心思。她又失去了自由,看宫岩闲心满满的坐在沙发上摆弄花枝,抬起手把抱枕丢过去,却被那个人稳稳接住,提醒她:
“你最近还是老实点,听医生的话。”
哥哥宫岩总是很冷漠,像个小魔王,从小到大,这个人从来没有对她笑过,哪怕是一丁点的温暖也没有给过她。自从有记忆开始,这个人的生活学习,从来就和她毫不相关,无论是难得一次的家庭聚餐,还是外出踏青,他永远坐在汽车的最后一排,偶尔听到她陪着父亲聒噪,也只会皱一皱眉头,骂上那么一两句:
“闭嘴吧,这里还有其它人的耳朵需要清净。”
那时候,她歪过头去对上他的冷厉目光时,便会感到害怕和疏离,于是只好选择屈服,胆怯的缩在座位里。
他一直把自己甩在老远的后面,走的又快又稳,宫芽发自内心的讨厌他,看到他这次也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做任何改变,她想抱怨,却又总觉得找他求救其实于事无补,只得垂着脑袋,坐在床上。
坐在沙发上插花的人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撇过去看了一眼,收回目光,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
“你不过是爸爸捡来的一条狗,我不会帮你。”
宫芽因为这句话怒了,愤愤的握着拳头抬起头去,那个人却已经走到了门口,保持着正要拉开门的动作,满是蔑视的看了她一眼
“药罐子!”
伴随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这三个字落到了宫芽的耳朵里,她光着脚跑下床拉开门,看到他的身影已经走的很远,像是一阵风,凛冽寒冷的刮在耳朵上。
“我不是药罐子!”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想要找这个人寻求帮助,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