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总是有意无意要把他小心藏起来的找出来,因为他能看到乐清和天生有他最想要却没有的东西,那种有点超然物外为所欲为的态度。
好不甘心啊,怎么才能像他一样真的什么都不在乎,而不是假装不在乎,楚凤歌一边胡琢么一边居然就睡着了。
睡着的楚凤歌没有想到,自己从来没有看准过一个人,尤其是乐清和,他其实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乐清和听着楚凤歌逐渐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地起身离开了房间。
因为担心楚凤歌会忽然醒过来,所以乐清和给乐验打电话的时候面对着楼梯,其实他可以坐在房里发信息,那样随时观察楚凤歌的状态比现在更安全。
但是乐清和没有那么做,他每晚都去楚凤歌房里,他确实如自己所说的,只是想知道楚凤歌做了什么噩梦,不过那不是为了了解楚凤歌,而是想从楚凤歌的潜意识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可是现在时间久了,乐清和反倒开始担心,一开始迁就乐清和只是为了诱导他,可是现在,他明明都把钥匙拿出来了,自己却不忍心了。
而且他发现自己和他待得越久,就越发不能忍受,他真想要把楚凤歌当礼物给拆了,一层一层一寸一寸。
可是乐清和不能那么做,他答应了不那么做。
乐清和深深地望着通向楚凤歌房间的楼梯,压低着声音对乐验说:“我可能方向不对,也许很快会回去。”
电话那一头的乐验有些讶异地问道:“您准备什么时候回来,需要我打点什么吗?”
乐清和觉得应该打点什么的是自己而不是乐验,于是只淡淡地说:“你把乐祗寒那边打点好就可以了,我真要回去的时候再和你联系。”
电话刚挂断,楚凤歌也正好起来了,他站在楼梯口对乐清和举着一把钥匙,像炫耀奖品的孩子一样说:“我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了,也忽然想通了,虽然唐双那部剧刚刚把我烂哭了,但是我答应了你要捧红你的,我会说到做到的。”
楚凤歌知道把刚刚失态的锅甩给唐双有失公允,但比起撒谎他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想父母了才哭的,那就不是失态而是丢脸了。
为了打消乐清和的疑虑,楚凤歌假装兴奋地跑过去拉住乐清和说:“走吧,你还说要学作曲的,我想知道你除了会鲁特琴以外还会什么。”
乐清和看着楚凤歌现在笑起来比哭更像哭,拽着准备开门的楚凤歌站定,一脸无奈地说:“我说了你不要勉强自己了。”
“他看出来了,当然会看出来,他可是能把我资料都背出来的人,可是他怎么能说出来?”楚凤歌心里这样想,却甩开乐清和的手大声反驳道:“我从来不做勉强自己的事情。”
反驳是反驳了,但楚凤歌知道自己反驳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他不再理会乐清和,径自打开了江濛乐器室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