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无绝对的杀人手法,排除了各派执掌的嫌疑。因为明面上的证据表明,在场所有人,有作案的动机,却不具备作案的能力。
百里晴迁轻叹一声,她此刻最惦念的是长歌,哪有心情追查此事。长歌一日不在身边,她就片刻都不能安心。“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七天,我只能提醒你们,万事小心。”
百里晴迁走了,走的悄声无息,任何人都拦不住她。其实昆展群还想借此询问一下父亲的死亡原因,但他与百里晴迁的缘分太短暂。
百里晴迁前脚刚走,她的位置忽然出现了一个人。黑衣黑发,冷面寒霜。如果百里晴迁在场,必定会认出他就是两次擅闯风琴楼的黑衣男子。
他凝视着百里晴迁消失的方向,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忌惮。“哼,这生死攸关,性命相悖之际,你仍然是如此淡定,怪不得他会把令牌交给你。你跟他,或许原本就是同一种人。”
要想离开皇宫,唯一的办法,就是顺应父皇的旨意。父皇的旨意,就是让她在三天之后,与魏明朗成亲。
魏明朗是西征大将军,又为皇朝立下汗马功劳,他当着众臣的面求亲,父皇也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
可是父皇,你什么事情都为我做主。唯独这次,我绝不会听你的!
绣着百鸟朝凤的大红喜服就搁在她的面前,她却始终都没有看一眼。
黎萱沉默地坐在一旁,你终于肯见我了。然而此时,却比不见更让我心痛。
你是皇朝的公主,却始终都要出嫁。可是,你才双十,此时出嫁,未免太早了。
黎萱不了解皇上的心思,也无法洞悉他的打算。只知道她与长歌相处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了。公主一旦出嫁,必然会出宫居住,她再想见长歌一面,难上加难。
“长歌……”黎萱来到长歌身边,轻唤她。
长歌俯视院子里的枯树,唇边浮起自嘲的笑意,“如果你是父皇的说客,那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知道我回来的目的,但这已经不重要。我也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纠葛,萱妃娘娘。”
萱妃娘娘……这个称呼在长歌说来,如同在黎萱的心上剜了一刀。她的心在痛!就算在牢狱里,面对生死,她也没有如此痛过。满满都是心疼!
柳长歌见萱妃半天不说话,故而转头看她。却见她满脸泪水,神色黯然悲凉。这副情伤的模样,似乎任何人见了,都会我见犹怜。
柳长歌的心忽然震荡了一下,就像沉寂已久的古潭,在落叶缭绕之下,荡起一圈圈的波纹。她忽然捏住萱妃的下巴,逼迫她凝视自己。
黎萱没想到长歌会有此举动,长歌的手力并不会伤到她,而是把彼此的容颜凑的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