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许深深吐了口气,看了眼手机,站起来:“喂。”
他指了指桌面上的粥,示意关卿自己喝。关卿浑身还是软绵绵的,但本能地不想谢许走。他感觉自己的确变了许多,至少以前的他,这时候绝对不会这么做----
他握住谢许伸出的食指,舔了舔。
谢许浑身一僵,看着他的眼神又危险又无奈,对电话里说:“怎么了?她又要搞什么,等等……”
关卿顺着他的手指一路吻上,在他的喉结处舔咬。
这个位置离话筒很近,关卿能听到话筒那边的声音。很软,很清亮,带着点病弱中惹人怜爱的味道,撒娇似的:“许哥?你怎么不专心啊,对了,这三天你都不怎么接电话,干什么呢……哦,伯母没说什么啊。”
关卿愣住。
浑身上下的热血冷却下来,他怔怔地松手。这三天里除了做,吃饭时谢许大部分时间都在厕所,好像在和什么人讲电话。他一开始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
原来是江碌吗。
谢许没注意到他的异常,拿着手机出去。
关卿试图安慰自己,江碌说话就是那样的,无论是跟谁。又想,谢家和江家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们还有联系也正常。也不一定是……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汪教授,问他这几天怎么了,完全没有联系,又问他那篇论文整理的怎么样了。关卿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但是他做不到,在谈话的末尾,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教授,的发期,唯一诱因……是不是只有”
教授斩钉截铁道:“是啊,怎么了?这是基本常识吧。”
那么----
引诱谢许进入发情期的,又是哪位
他们又是做了什么,才会使谢许反常地进入发情期?
如果那天晚上……自己没有向谢许求欢,他又打算怎么解决?
想起三天前看到的那几则绯闻,各种念头涌入脑海,关卿整个人懵了。
谢许打完电话走进来,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宝贝,发什么呆呢。”
关卿看他穿衣服的样子是要走,皱了皱眉,问:“去哪儿?”
“有些事。”谢许开始系领带,从不修边幅又慢慢变回规整英俊的样子,系好后他凑过来亲了亲关卿的额头。
关卿拉住他的领带,看着他的眼睛,问:“能不能不去。”
谢许的眼神很困惑:“宝贝儿,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又是哪里不开心了?”
又说:“真的不行,有事。”
“这个也不能说是吧?”关卿有点累,别开眼。
“……嗯。”谢许愣了愣,点头,“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谢许临出门前突然回头,问他:“你能不能不考汪教授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