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轲想了想,很不给面子地评价:“……很,中二。而且……怎么说,玛丽苏,对不对?”
“就是那种……黑,很黑,黑到泛蓝,那种渲染上去的滤镜。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个真人,是我幻想出来的,你知道吗。”简京用手指摸索余轲的脸颊。
他手指有点冰,摸到余轲的脸颊上,指腹全是细腻温柔的触感。
余轲就坐在那里,也不怎么动弹。只是用漆黑冰凉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简京。简京也拿不准他到底清醒了没,小声问:“醒了吗”
“不用。”余轲转头把简京的手指攥在手里,“我没醉。”
,醉着。
过了一会儿余轲捏了捏简京的手指,突然几乎像叹息一样,轻声问:“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因为……”
简京想说:因为余轲,你不记得我了。但是我还记得你。
不记得十五岁那年我们第一次见面。可是我记得你,记得那么清楚。
见过你之后,我从此不敢见观音。
几乎只打了一个照面。就像《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的女主角,十三岁那年被那个她爱了一生的男子,用那种脉脉含情又荡人心魄的眼神,看了一眼,就献出这一辈子最纯洁最绝望的爱情。
十五岁简京还不懂爱情。只是,“我从此不敢见观音”。
当然对可可剖白自己内心文艺独白不是简京的风格。简京抓了抓头发,笑:“没有人会不喜欢可可吧?”
余轲缓缓问:“是吗?”
113.
简京觉得余轲还醉着,小声问他:“什么时候睡觉”
“……”余轲静坐很久没答话,突然抬头,把简京扣到怀里,脸压下来在他唇角轻轻摩擦。
好嘛,真的还没醒。感觉跟得了肌肤饥渴症的小孩一样,不太清醒,只知道亲亲。
越亲越深入,简京扬起头,脖颈绷成一段紧张的弧,几乎只能接受。他敏感地感觉到余轲的手掐在自己的腰窝上,慢慢地抚摸。
是神之右手啊。无上光明,无上荣耀。
神之右手在皮肤上游走,每到一处都点燃燎原大火。一阵电流从尾椎骨窜上后脑,简京只剩喘息与顺从的余地。
好不容易分开,简京的睡衣已经过分凌乱。余轲轻轻在简京耳畔问:“……可以吗?”
“……不可以!”简京猝然偏头,嘴唇撞上余轲的眉骨。
他意识到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感觉有点害怕,声音发抖,“不要。可可,不行。”
余轲大概不太清醒,把他又按着亲了一顿,最后还是松开手,替他扣好睡衣的扣子,理好衣领。垂下眼睛虽然醉但还是很温柔:“……去睡吧。”
简京踉跄站起来,往卧室走了两步,突然折返弯腰俯身捧住余轲的脸:“……对不起。”
“……快去睡。我坐一会儿。”余轲说。
简京踢踏着往卧室走,余轲在他身后补了一句:“穿拖鞋,地上凉。”
“你醉了。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