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响起此起彼伏的冷笑。
“你逃不掉。”
“你逃不掉。”
……
许安易从噩梦中醒来,怀里毛茸茸的东西让她一惊,紧接着意识到她把林继桥摆在床头的小熊抱怀里了。
但那瞬间,她仿佛又回到拉斯维加斯,因为枕边是一直保存在记忆里的气息,怀里也是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那天她也是突然清醒,才轻轻一动,不小心惊醒了怀里的人。
林继桥在颈窝里蹭了两下,又到胸前拱了拱,趴在她身上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杯子,“我好渴。”
两天两夜没怎么睡,头还疼得要命,等许安易反映过来,林继桥已经把柜子上那杯烈酒喝下去一半,含糊地问:“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因为你喝的是伏特加。”许安易按着抽痛的太阳穴,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纯净水放到她手里,“喝这个。”
林继桥抱着水瓶,愣愣地坐在床头,“我觉得很奇怪。”
她有点大舌头,但还是坚持把话说出口。
“我从来没这样过。”
许安易用指尖触碰她后背突出的骨点,抚摸她逐渐升温乃至发烫的皮肤,啜了口只剩下一小半的伏特加,“相信我,我也没有。”
在许安易犹豫着两人是不是需要好好睡一觉时,那颗脑袋凑到她肩上,打了个清脆短促的酒嗝,她发间的清香完美遮盖了酒味,“从接触的广度而言,你已经超过除了凯瑟琳之外所有我认识的人。”
“什么?”许安易继续按着太阳穴,不过头疼被某种逐渐升腾的情绪挤到一边。
“如果把我们这两天接触过的皮肤表面铺展开,我想一定要比艾泽拉斯的地图还要宽广。”
“嗯……艾……什么?”
林继桥骑在她腿上,无意识地晃动着身体,“要么你是对我下咒的魅魔,要么……”她的牙齿碰上玻璃杯,一口气把伏特加喝干,“它是。”
那杯酒打开了林继桥的开关,她忽然变得热烈而主动,虽然要阻止佐证她从未有过此类经验的青涩攻势,但多数时候,她相当配合。
她像是烈酒之于酗酒者,尼古丁之于吸烟者。
既是饮鸩止渴,却让人心甘情愿沉沦。
“我很快乐。感谢凯瑟琳。”快结束的时候她忽然这么来上一句,接着哼了声,声调沙哑而绵长,催人融化,“感谢你。”
“感谢你。”听着怀里细微的鼾声,许安易吻了吻她的额头,那句话自然而然话出口,“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