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的香味没唤醒卷毛,倒是把北房的詹思祺勾起来,她一边盯着手机,一边问:“易姐姐,烧了什么……啊!”
一句话没说完,突然爆出一句本地方言,慌慌张张扑向许安易,“完蛋了完蛋了,我完蛋了。”
“怎么了?”
詹思祺丢下手机扑通趴到餐桌上,“我妈他们知道了,昨晚跟我说完晚安就直接买票回国了,现在已经到机场了,问我在哪儿。”
她没有告诉父母岑建华的那件事,掌掴事件也没提。前段时间许安易问起来,她还打算接着瞒下去。之后她听许安易建议,给父母报了北美一月游,避免万一后续事情发酵,父母知道了会有看法。
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个甚嚣尘上的热点事件,谁也没法彻底隐瞒。
“那正好趁这个机会告诉他们实情。”
詹思祺断然摇头,“不行。”
“为什么?”
“我跟亮哥的经纪约明年三月份就到期了,让他们知道这些事,我爸肯定不让我再续了。”
许安易波澜不惊道:“那正好,也别跟薛亮续了。”
詹思祺瞪大眼睛,“易姐姐!”
“先去跟你父母打电话报平安,如果需要的话,我帮你跟他们聊聊。”
“可是亮哥……”
许安易把手机递给她,“让你别跟薛亮续,又不是让你不再唱歌。薛亮……”她摇摇头,“做事很不地道。”
詹思祺犹疑地看她,拨通了妈妈的电话。没说两句话就把手机交给许安易,眼眶通红。
刚说了声“阿姨好”,那边詹妈妈劈头盖脸道:“许小姐,我放心把思思交给你,你就教她骗我们”
许安易关上玻璃门,冲詹思祺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去换衣服,待詹妈妈停顿的间隙,她插了句话,“阿姨您别急。”
“我哪能不急?上次你跟我们说思思要训练,先住你那儿,那时候事情已经出了是吧”
许安易仍担心会吵到卧室的卷毛,转身往外面电梯厅走,“阿姨,思祺只是不想让您担心。”
“什么不要担心,你这样做我们才更担心的好伐?我女儿还没成年,跟你有什么协议都不作数的。”
许安易知道她的意思。
但詹思祺实际上已经享有完全的民事权利,能够自主做决定。
“阿姨,我必须告诉您一件事……”
她关上了北入户门。
林继桥被这声关门声惊醒。
虽然很轻,但她对这声响特别敏感。
她腾地坐起来,被子滑下去。乍一接触空气,皮肤上泛起一层鸟肌,这才反应过来为了公平起见,她昨晚也裸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