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宋玉仍然保持着这个姿势,但婉儿脸上如同熟透的番茄,一改在床上激情时扬散的成熟风韵,踌躇半晌终是没能开口去提醒她把手拿出来,紧跟着她发觉宋玉竟然睡着了,不由得脸上红的就像要滴出血来。
和自己僵持了很久,才明智的决定还是由自己动手,又生怕惊醒了她,只得小心翼翼的,慢慢的把宋玉的手指抽出来,突然,宋玉不安分的动了动手指头,让婉儿仍然敏感的身体微微一颤,低喘了口气,吓得一动不敢动。
便在此时,她听见宋玉贼兮兮的笑道:“莫非美人儿还想来一回?”
上官婉儿脸红透了耳根子,转瞬羞愤的在她肩膀上大力咬了一口。宋玉“啊”的一声,撑起身来,婉儿吓了一跳,慌忙摸着被咬出牙印的地方,道:“疼吗都怪你,谁让你戏弄我。”
宋玉搂住她,埋首在她美不胜收的双峰间,咯咯咯的笑,那只不安分守己的怪手终是抽了出来。
上官婉儿羞恼的推她,道:“还笑,不许笑,不许笑!”
宋玉止不住笑,翻下身,反手将她搂在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舒坦的朗声念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念罢这一句宋玉就肠子都悔青了。
果然,上官婉儿眼神光彩四溢,半撑住身子凝看着她,有些不信,带着疑惑,把这两句细细咀嚼来,突然眼睛里大放异彩,一把抱住宋玉喜泪道:“天呐!多么动人的情诗!太平,你才是婉儿遇上的最有才华的诗人。”
宋玉好不尴尬,自己是个狗屁诗人,狗屁都不会写,扒了元朝的诗词,竟叫唐代第一品诗专家就像发现了至宝一样,不由在内心里双手合十祈祷元好问不要从坟墓里爬起来穿越过来拍死她。
“太平,你再念两句来好不好?”
宋玉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婉儿却在她怀里蹭来蹭去,撒娇卖萌用尽手段,宋玉哪里受得,只好再度对不起各位先贤,略略一想,念道:“相思树底说相思,思卿恨卿卿不知。”
上官婉儿低低念来,再催她来一首描述大自然的。宋玉念罢,她仍是意犹未尽,又追了出游的,又追了抒情的。
宋玉忘了,这唐代第一品诗专家,那惜才爱才之心不亚于武则天,见到诗作好的,两眼都会放光。宋玉在那儿东挖西挖先贤的诗词,待到醒觉过来时,已收不回来了。
上官婉儿抱着她,激动不已地道:“太平呀,婉儿以前怎未发现身边有你这样一个伟大的诗人。你的七律韵味工整,又更贴近大自然和生活,全没有宫廷诗那样萎靡的味道。啊!婉儿明日定要去修文馆跟他们讲,不要再学上官文体作诗啦,五律应制的歌功颂德、绮错婉媚早不合适啦,咱们大唐就是需要波澜壮阔和尽善尽美,至情至性之音。太平,婉儿好感动。”
宋玉头皮发麻,害怕自己继续亵渎先贤,忙搂紧她道:“我才是真的好感动,婉儿,你真是了不起,你真是了不起的女人。”她是发自内心的崇敬,旁人听诗也便罢了,婉儿听了,却要去改变大唐的诗风。天!宋玉隐隐察觉到她似乎改变或是推动了什么。
“太平,你跟我一起去修文馆吧!”
宋玉骇了一跳,那还了得!忙道:“我就不去了,我的诗呀,只念给你听。”上官婉儿还要再说,宋玉干脆封住了她缠人的唇舌,待她微微情动,娇喘起来时,才放开她道:“婉儿,我给你唱支歌吧。”
上官婉儿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忍不住问道:“你还会唱歌?”
宋玉点点头,挑挑眉梢以示其是个中高手,于是清了清嗓子,唱道: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