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铺带队过来的是一中队长,名为林萧。他见楚子成持着棍棒出来,手向后一探拦住了向前的官兵,喊道:“大将军,我等同为陛下办事,而今大将军可是要为一区区小倌反于陛下?!”
楚子成不回话,反倒上前探了一步,拉好了架势。
林萧见他如此,咬了咬牙,正要挥手令下,楚子成身后的胜衣执起手里的棍棒,对着楚子成的脑袋便挥了过去。
别看胜衣长得柔弱的很,毕竟是一大小伙子。
楚子成只觉后脑勺巨疼,当她回身看向胜衣时,仅剩一漆黑的轮廓,隐隐约约听他说道:“大将军,胜衣无福,怕是不能再陪在大将军左右了。”
楚子成努力得想要怒吼,到了嘴边只剩一句轻喃:“胜衣…”
黑暗,令人心慌。
林萧看着晕倒的楚子成与视死如归的胜衣,不禁对这外传勾住骁饶大将心魂的小倌刮目相看,他这才挥手下去,道:“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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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官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仅剩百媚亭内一片狼藉,似乎在提醒着人们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着闹剧的收场,百媚亭顶楼上突然出现了一抹黑影,他问了句,“掌柜的,胜衣他…”
落子无悔。
徐阆吹了吹杯中浮着的茶叶,研究着眼前的棋局,头也不抬的回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么多年来胜衣欠下的也还清了,若他有幸能活,赐他个自由身吧。”
棋盘之上黑子深陷迷城,只需白子二步,满盘皆输。
黑衣人看她如此认真,道了声“是。”便悄悄离去了。
徐阆执着黑子绞尽脑汁,最终苦笑道:“钟祈呀钟祈,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非要我抱着一子耍起无赖你才高兴么…不就是让你在我这当了几天鸨母么…可真是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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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成再次醒来已身陷囹圄,她拍了拍额头,倒吸了口凉气,这才伸手摸向后脑勺,那里的头发沾了些血迹粘在了一起,楚子成捂着想了老半天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这时对面传来了一苍老的声音,“小子,你醒了。”
其语调里大有幸灾乐祸之滋。
“老夫倒是第一次见着有人穿红衣裳被架了进来。”
许是太暗,老者并没看清他身上的新郎服,否则会乐的更加厉害。
楚子成垂头一看身上的衣裳,隐隐约约的有了印象。
老者见他不说话,问道:“小子,看你年纪轻轻的,来之前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