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床边不敢看知秋。
她最近老是看那里,被知秋发现两次了,心里很是矛盾。
之前都说了,要是能看见了,就要看一下知秋的身子,看一下和阿弥的是不是一样呢。可大家好像把那里看得都很重要,都不愿意给别人瞧。
“阿弥是有什么想问的吗?”有不明白的就要说出来,将问题说清楚,心里的落差感便会小些。
为了防止阿弥变成医生口中那些复明后抑郁的案例,叶知秋已然做好了回答阿弥一切问题的准备。
阿弥抬头看了眼知秋。
知秋很好看,也很温柔,可有时候看起来又有些过于端庄,总让人不敢乱说话,尤其是有些话该不该说,阿弥也有些拿捏不好。
“没关系的,阿弥心里想什么都可以问,不是说过了吗,心里想什么都会和知秋说的。”叶知秋鼓励着阿弥。
阿弥这才又抬头看了眼知秋,小小犹豫后,她才看了眼知秋有些鼓起来的那里说:“我只是觉得它们长得很奇怪。”
“怎么会奇怪呢,大家都长就不奇怪了,对不对,你看女孩子都有。”叶知秋再次强调,大家都有。
“你要把它的存在当成一个很自然的存在,不能总是去看和研究它,明白吗?”叶知秋这次是很认真地,想要劝导阿弥,以后不要再做低头看胸的这种动作了。
叶知秋是个活得很认真的人,并不能理解自己的胸有什么好看的。
阿弥也很认真,还有点固执。不过她复明后,说话的习惯也仍旧没变,总是不急不慢,声调清脆悦耳。
她学着叶知秋的样子,把床头柜当椅子,手支在桌面上,托着脑袋,一脸地恬静:“不奇怪吗,耳朵是为了听见,眼睛是为了看见,嘴巴是为了吃东西,手是用来干活的,脚用来走路。”
她看着叶知秋,眼神里甚至流露出一股清纯的味道,:“它们长那么大有什么用呢?”
叶知秋先是被阿弥的话噎了下。
她们两个都是那种说话很平和的人,若可以忽略内容的话,光是听口吻和看表情,大致会以为是在说什么很高雅的事情呢。
叶知秋坐正身子,避开阿弥一正经求、知的眼神,摸了摸额角。
都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该懂的还是要懂。
叶知秋并没有打算因为话题尴尬而放弃匡正阿弥的机会,她侧开头,假装翻阅桌面上的书,淡然道:“等生了孩子的时候要给小宝宝喂奶的。”
知秋说过,要给小宝宝喂奶。
阿弥也想过的:“可是阿弥的好像喂不了。”
“没有奶。”阿弥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变小了许多,也有些不镇定:“知秋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