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很久之前,那个年轻男人怀着怨恨被杀死了，他死后立刻成为了恶鬼，杀死了所有害他的人，院长，那两个勒死他的男人,杀完人以后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魔鬼，这个变成了魔鬼并不是指他手上沾染了鲜血，而是指到了特定的时间，他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在医学上来讲，这个应该叫人格分裂。”闻兮轻声道：“这个精神病院把他折磨成了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人。”
“精神分裂”九蕴摸了摸下巴：“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难怪……难怪他之前突然……”
“你还是很恨对吗?”闻兮敲了敲窗口的玻璃，并没有将年轻男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但是她知道，他是在听的。
“因为还有两个该死的人没有死。”
“我知道，那些无辜的人不是你杀的，你甚至在保护着那些意外踏入这里的人，将他们驱赶走，你想报仇吗?”
年轻男人终于重新抬起了头：“我想报仇。”
“那就听我的。”闻兮冷静而果决：“我带你去报仇。”
“但是我无法离开这里。”
“谁跟你说的?”闻兮身上的黑气伸出了一根，揪着年轻男人把他拖了出来：“告诉我哪些人是该死的，哪些不该死。”
“好。”他踉跄了一下，他们从楼顶开始往下走，遇到了年轻男人认为该死的恶鬼以后，年轻男人就会指一下。
黑气立刻卷过去，将嚎叫着想要逃窜的恶鬼吞噬掉。
随着这么暴力的行为，那一处甚至出现了破裂，平静的空间像是镜子一样慢慢碎裂开，露出了后面没有任何装饰的新墙壁。
他们从楼顶一路扫荡下来，一只恶鬼都没有放过，尤其是那个在院长室里打电话的，格外的惨。
镜像一点一点的碎裂，等到闻兮走到一楼的时候，整个大楼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她不懂什么玄学之类的东西，遇到这种情况只需要暴力的去解决就够了。
她还在一楼遇到了云清山，他正在反复的打转，直到幻境完全碎裂，他才清醒过来。
然后看到闻兮好像一个大魔王一样，浑身上下都是不断挥舞的黑气触手，其中一条触手上面还挂着一个年轻的鬼。
“解……解决了?”云清山一脸的懵比。
“差不多吧。”闻兮拍拍他的肩膀：“上面还有一些被束缚在此地很久的鬼，意识都快被磨灭了，交给你了，你负责把它们全部送入地府，除此以外残留的阴气和鬼气也需要处理，风水这方面我不太懂，也交给你了。”
“好好好。”云清山发现，自己跟那种打杂的小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他任劳任怨的上楼去了，还听到闻兮最后跟他讲：“我们先走了，你记得去和张先生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