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神医不要钱,只要人!”廖管家摇了摇头,在彭珍和姚瑞生不解的眼神中慢吞吞地开了口,“他们让我写了一份婚书,让七小姐和陈先生两个在婚书上按了指印、盖了私章……”
“七小姐和陈先生?”彭珍茫然重复了一句,突然“啊”了一声,“七小姐和陈先生!那岂不是----”
当初在丰谷盐田的时候,那位邱顺邱大总管就对陈先生恭恭敬敬地称“大公子”,加上陈延陵练兵颇有法度,还能调动那么多人手和资源,大家才知道陈延陵在大燕应该是位世家公子。
大燕的世家公子怎么可能招婿到他们溪州来呢
彭珍和姚瑞生的心,此刻也跟廖管家一样,一半安定一半却又有些没个着落起来,只能心事重重地去了偏厅。
偏厅已经摆好了两桌菜肴,十几位寨长各拉着关系亲近的人靠在一起坐了。
水冲寨长石正寿早给彭珍和姚瑞生留好了位置,见两人进来,连忙站起来唤了一声:
“彭老弟,姚老哥,快过来这边坐,先前瞧着你们最先出来,一眨眼也不知道你们走哪儿去了,怎么反倒比我们还在后面了。”
彭珍打了个哈哈:“刚才去如厕了,让大家久等了。”拉着姚瑞生坐了下来,招呼着那一桌的人开始用餐。
坐在另外一桌的司昌南冷眼瞧了这边一眼,心里打了个转转。
彭珍和姚瑞生现在就是跟在辛螺身边的两条狗,刚才两人明明先出来了,却是最后才到偏厅,肯定是又折回去问廖大平情况了。
瞧着这两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莫不是事情并不像廖大平说的状况稳定,而是辛螺其实已经不好了?
想不到黑皮那边虽然失了手,可辛螺命中注定有这一劫!这一回可不是他下的手,不过这白掉下来的果子他是拿定了!
原来十八寨里面,也就是田家翼仗着田横的势力跟他争一争,现在田家翼被辛螺给弄得灰头土脸,夹着尾巴去阿吐谷王城,不敢在溪州露面了,而田横则被土王贬去守城门了。
放眼这十八寨里,还有谁跟他比得过资格老
去年秋天的丰收祭祀,辛螺说是要让溪州老百姓今后不愁粮吃,个个丰收,这不是光夸了口,还没能实施吗?红口白牙说的话,没见着真章本来就不能太作数!
更何况说这话的人,很快就要死了!死人还能践什么诺?
一想到这个,司昌南不由精神一振,脸上不由带出了几分笑容,只恨手边只是上的茶,并没有上酒;再看向偏厅诸般摆设,不自觉就带出了几分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