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螺“啊”地尖叫一声,将他的身子缠得更紧了,眼睛也紧紧闭上。
陈延陵下意识地托住了她的臀,怔了片刻后,突然一跃而下跳回辛螺的房间里,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扔到床上,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间去了。
听到那“砰”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刚在外面将那几丛兰草移好盆的丁大柱和丁二柱捧着花盆急步走进了独院:“七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辛螺已经稳住了心神,揉了揉因为害怕还有些酸软的小腿,抚着胸口答了一声:“没什么了,时辰差不多了,你们也赶紧换身衣服吧,一会儿我们过去赴宴。”
关门声是从陈延陵的房间传出来的,辛螺的房门并没有关,而且听着说话的声音也没什么不对,丁大柱和丁二柱对视了一眼,将手里的花盆小心放好,洗了手也先回去换衣服了。
陈延陵靠在门上听着辛螺跟丁氏兄弟的答话并没有什么异常,轻轻吐了一口气,伸手用力按在了胸口;手掌下,那颗心还在激烈地跳个不停,声音大得让陈延陵有些怀疑旁边如果有人,一定会听到……
想到辛螺刚才跟只章鱼似的突然缠紧他,陈延陵就觉得脑子里一阵发晕:少女已经开始发育的胸,虽然小却柔软,就那么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那个缠着他的姿势……还有他下意识扶住了她的臀部,那里传来的弹性和……
脑子里甚至还晃过了辛螺那双如新剥出来的嫩笋的脚……陈延陵烦躁地大步走过去,端起茶壶连倒了两杯凉茶一气喝干了;不能再想了,那就是个意外!
他都二十了,比辛螺要大六岁……辛螺,那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对,刚才纯粹就是个意外!
或许是凉茶的作用,或许是刚才的心理安慰,小半刻后陈延陵已经平静了下来,轻轻掸了掸衣襟下摆,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等这次事情办完了,他带着雪蟆回到燕京,就跟娘说,让她帮着去相个好媳妇回来,等成了家……
成了家后又会怎么样?陈延陵脑中一片茫然,燕京的贵女们他不是没有见过,他自小看多了爹和娘相处的模样,实在想不出自己会跟那里面的哪一个姑娘能够做到那般心心相惜。
书上都说夫妻之道,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燕京城里多少夫妇就是如此,可是他觉得像爹娘那样才是真正的夫妻……
伸手拧了拧眉心,陈延陵倒了一满杯凉茶又是一饮而尽;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指不定等他回去后,跟哪一位姑娘看对了眼,自然而然,也就有情浓之时了。
吴冲身为夷州峒主,请一场接风晚宴不过是尽尽地主之谊,加上辛螺又还是个女孩子,并不喝酒,吃过饭以后说了第二天要走,宴席就早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