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蔚蓝无垠,让人初初观之心胸为之一阔,可是看得久了,特别是一直在海船上的人,再看到这始终如一的海天景色,只会觉得胸口絮烦。
辛秀竹拢了拢身上的披帛,闻到海风送来的那一股子咸腥味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正打算回去舱房去,一双手突然牢牢抱住了她的细腰:“宝贝儿,原来你在这里。”
辛秀竹没有回头,只是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倚进穆拉德的怀里,开口是一口已经颇为熟练的乌舍语:“亲爱的,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照着这航速,大概还有十天左右我们就会到的。”穆拉德扯开辛秀竹身上的披帛,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脖子,“我亲爱的公主,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夺回王位的……”
“穆拉德你别这样,有人看着----”辛秀竹按住了穆拉德已经从腰间往上摸的手,仿佛是怕痒,软软地仰着头倒在了他的怀里,试图将被穆拉德扯下去的披帛拢上来,遮住胸前。
她今天穿了一件齐胸襦裙,领口开得很低,直接可以看到玫色绣白色玉兰花的抹胸,先前围着披帛还不觉得有什么,披帛被扯得半遮半掩,露出里面的春光旖旎,让人着迷。
穆拉德一下子就红了眼,将辛秀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走进了自己的舱房,抱着她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我的公主,你可真美,来吧亲爱的公主,来征服你的臣下吧……”
辛秀竹闭上了眼睛,微微仰着头,似乎是羞恼,又似乎带着一种不可被侵犯的高贵:“不要,穆拉德你别这样----”
她知道穆拉德就喜欢这调调儿,比起私生活放荡的乌舍女人来,她这样的东方面孔、异国风情,以及委屈、羞恼、在推拒中被迫和一点点被崩解的端庄的这些神态表情,更容易激起穆拉德的兴趣。
即使她觉得棕发棕眼的穆拉德长得就像一头熊,身上带着一股永远洗不掉的味儿,在做那事儿的时候下流得让她恶心,可是----
那又如何呢?
只要穆拉德有这个实力,辛秀竹觉得就能够抛出自己的身体做本钱!
几个月噩梦般的逃亡,让人惊惧的海飓风暴,翻船落水,抱着一根浮木没有淡水没有食物就那么在大海里漂泊……几次九死一生的险境,她都熬过去了,乌舍国打下夏依的这么一点点时间,她还有什么熬不过去的?
穆拉德是这次乌舍海军舰队的总督,辛秀竹凭着那只装满了她的首饰家底、死都不会放手的金丝紫檀木妆奁让穆拉德相信了她是夏依土司公主的身份,好不容易才鼓动了乌舍国的这次出兵。
她知道乌舍国想要什么,穆拉德想要什么,她就算委身当穆拉德的情妇,让他在宴会上再多一件可以洋洋得意吹嘘的异国公主倾心献身的fēng_liú韵事又如何?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要夏依,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