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南府的的一个客栈后面小院,华锦和徐深正在房中对弈,似乎是遇到了有些为难的地步,华锦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小心,徐深也是十分认真的样子。
芙蓉站在华锦的身后,见到果茶凉了,就会端下去,换上温热的,华锦想到了就会喝,每次都是温度正好的果茶。
华锘坐在一边的书桌前面正在写字,银桦在旁边给他磨墨,整个小院里面一片安静,虽然是客栈,但因为是后院,并不接近大街,也算幽静。
“公子们,苏州来的信件!”容嬷嬷和冬青从外面进来,冬青的手中还捧着一封信函。
虽然一直往西南去,但为了能够跟苏州有联系,他们依然是走一段时间,就会在一个地方多停留一些时日,这一次他们在广南府已经停留了半月,终于等来了苏州的来信。
“这一局我输了!”华锦看着这盘棋之后,弃子认输。
徐深笑着点头“小六的心神不宁,这棋自然下不好了!”
华锘放下笔,直接走过来,接过来信件“下去吧!”冬青躬身退下,容嬷嬷给芙蓉一个眼色,两人出门去厨房做饭去了。
华锘迫不及待的把信打开,华锦和徐深也来到华锘的身后,三个人越看下来越是脸色深沉起来。
华锦看到那信中写着的字眼,清晰的写着宁母殁这样的内容,心中泛起阵阵的涟漪和微微心酸,从之前宁跟她说的话她猜测到,宁的母亲可能有过什么经,不管如何,对宁也造成了一定影响。她无意探究别人的,并未多问,却是没有想到,这人说走就走了。
“师兄会很难过吧!”关于那些朝局的事情,他们不愿多谈,只是担心那个失去母亲的人。
“怎么会不难过,姐姐,师兄跟我们也一样了啊!”华锘想起他们姐弟年幼失去父母,这一路走来,若不是一些机缘,华锦支撑,也不会有今天。
华锦叹息一声“不管多难过,总会过去的。”人生不就是如此么,得到,失去,慢慢的长大了,便也越来越习惯失去!
“老师很担心师兄的状态,已经让他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这里!”徐深说道,信中王明交代了,因为担忧宁的状态,才让他离开苏州,跟他们在一起,宁现在热孝,守孝三年,本来也什么不能做,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苏州,说不得要有什么问题,跟着他们,至少不至于沉浸其中。
“小六,到时候你怕是要费心了!”徐深不得不承认,如果宁有什么情绪,怕是只有华锦才能够稍微安抚了,只是看她愿不愿意罢了。
华锦听到徐深的话之后,点点头“到时候我们多些陪伴吧!”宁虽然表现的沉稳,但也不过才是十六岁的少年,华锦姐弟失去父母之后至少还有对方可以相依为命,但宁现在却真正的只剩下一个人了,那种孤单,华锦想到了都会觉得心痛,没有人明白,那种天地之间只有自己的,孤身一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