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亦男亦女?”他们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四大统领了,眼前这个人妖居然可以给云王制造幻觉,并且蒙骗过去,看来不容小觑呢!
话一出口,她就发现不对劲了,人妖竟然脸红?!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她还是瞥见他那双美眸中仓皇的别扭。
顿了顿,他勾唇一笑,眼波流转间妖媚无限,“我是九尾狐,在破身之前可男可女,若想从此变成男人,就找个女子破身,反之则为女。”
天啊,还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他现在还是处男?张扬说来——“尹伊是你什么人?”
“妹妹。”他幽幽叹了句,锐利的指甲反复在她脸上的伤口处勾划着,传来阵阵刺痛,同时警告她话太多了。
一只狐狸。她在心中暗想,难怪美得不分别,传说中的狐狸。
“真可惜,这么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竟要这么早就芳华陨落,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怪只怪你跟错了男人。”他轻笑着,把指腹上蹭来的鲜血涂抹在她的唇瓣处,妖红的色泽在她嘴唇上染开,愈发艳丽勾人。
“我自知自己的下场,死又何妨?活的太久了没意思,这时间无牵无挂,还不如找个人陪着死,你说是吗?”他唇畔的笑莫名多出几分落寞,周遭的空气也透出淡淡的寂寥。
东方左左无语地对着这个自寻死路的“狐狸”,腔无来由地窒闷起来,“永远”这个词......仿佛忽然间在信中从褒义转为中了,活得太久没意思吗......那么,是否所谓的爱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冲淡?再炽热的爱意也经不过时间的磨练,终究被湮灭在时光长河中......
此刻,她蓦然产生了想当个爱情逃兵的想法,是的,她在害怕,她得到了太多的爱,太多的幸福,容易患得患失。倘若会失去,现在先放手会不会更好?如此一来,讲来她就不会被伤得太深。
想得太过入迷,而她从来没有那样的自知之明,往往不经意间蛊惑人心却不自知。水样的眸子太过摄魂夺魄,被这样迷人的眼睛凝视着,圣人也疯狂,她没注意到那双被她注视着的妖异瞳眸渐渐染上别样的色彩。
九尾狐迷惑了、茫然了,为何会这样?她竟然不被他与生俱来的媚术所惑,反而自己迷失在她的水样瞳眸里。他......阅人无数,却从未这般心动。对,是心动。
这双清澈的眸子,上一刻还清冷如月,下一秒却显得楚楚动人,脆弱得仿佛易碎的琉璃,似蒙上了一层水雾,叫人觉得明明近在眼前但心生天涯之隔。
这个时候,九尾狐蓦然一震,警戒地环顾四周。东方左左刚要起身就被他按了下去,浑身一阵徐软,渐渐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淡咧的气息索绕着鼻息,炽热的温度使她挣扎着醒过来,因为这不是她所熟悉的温度。睁眼,入目的竟是一张红润的薄唇竟近在咫尺,吓了一跳,眼看就要撞到后面的墙,腰身一紧,她被扯入一个陌生的怀抱。如此亲密的姿势使她抗拒,但不知为何,仅仅是微微挣扎了几下便停止,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为什么不会觉得反感?而且......他身上的气息似乎淡了不少。
才刚刚这样想着,恶心感就跃上喉咙。
“我给你个机会,可好?”不知是否错觉,耳畔传来的他的声音竟带有几分亲昵。
“放开,否则后果自负。”
“孕吐。”抓着她的手腕听过脉搏,九尾狐肯定地说出了她此时的症状,眉毛危险地扬起,“你讨厌我?”
“你认为我应该喜欢你?一个把我绑来的狐狸?”她毫不保留地嘲讽着。
哪知九尾狐竟不怒反笑,有趣地看着她,“狐狸么?有何不可?你不是野爱上了强暴犯?”
东方左左倒吸一口冷气,他怎么直到这些细节的?
“你还没回答我,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同归于尽,另一个是——爱我。”他凝视着她,妖媚入骨的眸子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看她活见鬼似的瞪大了眼镜,他继续道,“当然,在你还没让我感受到被哎的感觉之前,我们的约定都不算数。那么,跟那几个男人同归于尽也不错。”
她几次像要发怒,又硬生生忍了下来。为什么,她对他吼不出来,感觉......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不似之前的惧怕和反感,反而觉得她在面对一个难缠的流氓在耍赖,感到既无奈又抓狂。她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感受到被哎的感觉?如果他一直不说或者隐瞒,那岂不是无穷无尽的囚禁吗?
“要爱我吗?”他看着她睁得圆圆的眼睛,笑得神秘又迷人,眉宇间隐约可见其紧迫逼人的威胁感,“要先在两败俱伤还是看着你的孩子平安出世?”
她无语了,这个笑容......忽然很像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的他,虽然可能会跟他妖艳的外表不太符合——“斯文败类”。
“女人很多,我可以帮你找。”她的语气像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狭长妩媚的眸子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可能没听清楚,我只要你爱我,你认为我需要你来帮我找女人吗?”
“我不可能会爱上你。”
她笃定的语气一落下,周遭的空气在刹那间下降到零度。这个变化......东方左左狐疑地抬头看他。
“为什么非我不可?”她盯着他的眼睛。
“因为只有你让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