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芜,求你了。”苏如风双腿一弯看着她就要朝自己跪下,小芜急忙阻止。
其实小芜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只是太过心疼自家公主,不过她也知道即使是现在公主昏迷,她的心中还是喜欢着这个人的。小芜泪眼模糊瞥向别处,“进去吧。”青誉殿中,昏迷不醒的沐青颜安静地躺在床上,她嘴角边的血迹已经被处理干净,可太医们根本查不出任何原因,颤巍巍地跪满一地,乾德帝气得恨不得将这一干无用的太医全部赐死,可是气归气一向被人称为任君的乾德帝是绝不会这么做的。蓝轩和苏如风朝皇帝行礼道:“参见皇上。”乾德帝看了看苏如风和蓝轩,“太医们都素手无策,恐怕皇儿她....哎。你们去看看她吧。”他摆了摆手,他是王,是整个大沐的王可还是无法救自己的孩子,就如多年前沐青颜母亲的离开一样,他只能是无可奈何眼见着挚爱的生命一点点的消逝。他宠爱沐青颜不仅因为她是她唯一的女儿更是因为她像极了她母亲,可如今历史重演,可自己却还是一样的无可奈何。蓝轩看着床上的沐青颜,她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痛苦,更像是睡着了一般,可对于沐青颜的情况她自然是最清楚的,沐青颜的身体最多还能坚持三天。想救沐青颜方法不难她也知道怎么做,只可惜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她也一直在寻找。看着沐青颜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她第一次感到无助,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强大,她也会怕,怕失去唯一的牵挂。她暗下决心不惜代价也要救沐青颜,哪怕是与她父亲为敌。
苏如风来到沐青颜的床边,朝床上那人说着话,一些她以前从来不敢说出口的话,即使她知道现在的沐青颜根本听不见,她也想都说了,,因为这是她最后表明心意的机会了。如果沐青颜是醒着的,她也一定会被惊到,原来那个寡言少语的苏如风也可以一刻不停地说那么多,说那么多简单却无比明了的情话。
“青颜,对不起!那天我真的不想拒绝你,我知道你一直在等那天,我也在等。你可知我的期待一点也不你少,可是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苏如风了。”苏如风苦笑着
“青颜,我可以为你做一切,可我面对你时却不敢承认和你的感情,并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我...早已经不是人了,我又怎么能和你一起。”苏如风哭出了声,那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哭,她母亲死她没哭,战场上受伤她没哭,现在却泣不成声,鼻涕和泪水混杂着全部流下。
“青颜,我以前老爱做一个梦,梦里你不再是公主,我陪你一起去了西陲小镇,我俩一起听着夏天的雨落,冬天的雪飘,一起看日出日落。”
“青颜,如今我终于能为你做点什么了。”
苏如风轻轻地扶住沐青颜的脸,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后说出了最后一句沐青颜等了多年的话,“我爱你。”
如果这一切沐青颜能听到,她该多开心啊,只可惜这一切她都浑然不知,她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又回到了那天,西山月老祠中姻缘树下那个人没有拒绝自己,她温柔的亲吻着自己的额头,沐青颜抬头看着一脸柔情的苏如风贴靠在她的怀里,这是她曾经无法想象的,即使知道这并非真实,因为一切对她来说过于美好,可这些都是她从未拥有过的,即使是梦那便永远沉沦于此也未尝不可。突然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见,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没有一点光亮,一丝声音,只有一片漆黑。她一个人无助的走着,可这里似乎没有尽头也没有出口。过了很久光亮从远方传来,细小狭长的光线吸引着沐青颜,那里似乎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她从未了解到的却是最真实的存在。沐青颜循着光亮的方向走去,看到一个熟悉的场景。灰白色开衫的老太傅手里正拿着诗经,津津有味的讲着其中的内容,而他的面前坐着俩个小孩儿,都是他的学生。椅案前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旁若无人的吃着手里的小玩意,吧唧吧唧地弄的自己鹅黄色的衣衫上到处都是,连嘴边沾上一些细碎的残渣。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位八九岁的白衣女孩。沐青颜当然知道这是以前的她和苏如风,只是熟悉的场景如今再看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以前她没有发现的东西。苏如风将手中的书立在自己面前,从老太傅的视角来看她正认真地在看书,可实际上她的眼神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往沐青颜的方向偷瞄,她的脸上一会是嫌弃的表情,一会又觉得很是好玩,她的脸上那是笑?那个时候的苏如风居然在偷看自己,还看得发笑?忽然整个房间似乎都在扭曲变形最后幻化成了营帐,天也从白日变成了黑夜。沐青颜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白布封顶的圆形帐篷下只摆放着一套简单的桌椅和一张没有任何装饰的硬木床。沐青颜正在疑惑,因为在她的记忆中这些从来都不曾有过。踏踏踏踏的脚步声从帐外传来,一身白色盔甲的苏如风走向床边蹲了下来,从床底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她用衣袖擦了擦盒子后抱在怀中后走向书桌。沐青颜十分好奇盒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苏如风如此宝贝便跟了过去。只见苏如风坐下后,从盒中抽出一张白纸,拿起桌上的笔书写起来。沐青颜刚看到青颜俩字,心中一阵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她很想知道苏如风写了什么,她刚伏下身子就感到天旋地转,等晃动停止,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