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回过头看向他:“又怎么了?”
宋昭林松开他的手,朝千里挑了挑眉头:“从刚见面时我就觉得你有些古怪,当时没太在意,刚刚你的话让我又产生了那种古怪的感觉。在你眼里,好人和坏人是可以仅凭性别划分的吗?”
千里愣了一下,转身面向宋昭林,后者将双臂盘在胸口盯着千里,一脸好奇:“还是说,最开始我的直觉就是对的,你对的成见已经根深蒂固到这种程度?”
千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这是宋昭林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第一次被他糊弄过去了,这次他好像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到底在哪里。
千里有些懊恼,传说中的言多必失居然也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一瞬间脑补到很多不好的后果,顿时乌云罩顶,面色越发难看。宋昭林一见千里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急忙道:“喂喂喂,我只是问问,你怎么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样子。”
----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说“既然被你知道了,那就没有掩饰的必要了,你知道的太多了,准备受死吧!”
千里冷漠地移开视线:“从生物学角度来说,确实是a更容易将正常的派对与繁殖联想到一起,我也没说错。”
“这么说你不否认自己对”
千里微微皱起眉头,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但是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千里的沉默让宋昭林瞬间明白了----面前这个l有很大偏见,他之前对自己态度那样冷漠,不是因为他如何,而是单纯因为自己是个。
他突然笑了一下:“你在这个职位,有这种想法很危险哎。”
监察员是c国内唯一可以合理合法地把成分不明的液体推入体内的从业人员,如果不能保证绝对的公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因个人喜好引起的惨剧,比如……偷偷换掉抑制剂之类。所以监察员受到的非议也最大,一丁点污点或者流言都会毁掉一个监察员。
千里紧紧握住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你想怎么样?以思想罪的名目起诉我么。”
----c国到现在还没有“思想罪”这种东西,千里说这句话只是想告诉宋昭林,不管他想干嘛,都没有证据。
但是对面的却惊讶地看着千里:“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
宋昭林伸出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千里额前的头发,把它整理得整齐一点:“我怎么舍得起诉你呢,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人是否高尚,不能单纯以他的性别判断,你对有警惕心这点确实有利于自我保护,但是因为对方是beta就先入为主地释放最大的善意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