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的狗子抖了抖耳朵,蹲在一旁委屈地呜咽着,凌松丝毫不为所动。要不是还稍微顾及形象,叶凛怀疑他估计都得自己躺上刚刚被狗蹭过的膝头了。
……不过叶凛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挺吃这一套的就是了。
这一刻的凌松环着他的腰静静看着他收拾,过了一会儿才没头没尾地小声开口。
“你明明可以更依靠我一些的……”
叶凛放下手里的东西,扭回身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你也可以的。”
“诶?”
“自己撑了这么多年,你现在也可以稍微依靠我一点啦。”
“凛凛……”
趁着他感动地将头埋进自己颈窝的时候,叶凛抓住时机开口道:“我要面见圣上。”
凌松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行!”
察觉到怀里的身体似乎因为自己的话僵硬了一下,凌松连忙放缓了语气解释道:“叶府之事在世人眼中尚未有定论,他不会信你。”
“正是因为他没有见到我,才没有机会信我。”叶凛偏过头蹭了蹭他的脸,“父亲当年是一朝帝师,我也曾差点被选为侍读,机缘巧合下见过如今的陛下几面,他不是听不进臣下说话的人。”
凌松沉下声音:“正是因为他心境过于纯善,所以才一直舍不得对贤王动手……”
“不会一直这样的。”叶凛笑了笑,“他毕竟也是出身帝王之家的男人呢。”
他说着往前走了小半步,从这个怀抱里离开,向着凌松眨了眨眼,缓缓露出一个笑来:“说了要多依靠我一些的,不是吗?”
后者沉醉在这个过分温柔的笑容里,回过神来时已经点了点头,哪里还有心思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这种事情。
估计现在就算是叫他去跳火圈,这个人也会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天色尚早,贤王便看见自己的养子身后坠着几个仆从,手中还抱着一个长长的匣子,一副打算出门办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