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下头,牵起了一个苦笑。
“对不……”
而对方却在这时一个转身飞掠到了他身前,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叶凛有些迷惑地对着几乎要顶到自己鼻尖的那半张残破的面具,轻轻眨了眨眼,两个人维持着这个古怪的姿势站了一会儿。
最后,对方妥协般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像是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用另一只手扣住面具的边缘,将它轻轻摘了下来。
“好久不见,”那张和七年前的叶凛几乎一模一样的俊丽面容上没有笑容,眼底却有堪称温柔的情绪在静静流淌,“……哥哥。”
第69章
站在惜春楼走廊上的凌松以为自己疯了。
或许是聋了。
总之什么都好,他甚至已经超然物外,听不见被抓在手里的贤王越来越难听的谩骂声。
在他旁边不远处,得了“判官手”施舍般的“能救”二字,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卫流光状若痴呆地张大了嘴。
“阿莺……妹妹?”
叶吟。
----年少烂漫时便歌喉一展动都城,倚墙拈花笑容明亮的丞相千金。
----面前始终以毫无花纹的黑铁假面遮掩容貌,用喑哑难闻的声音下达冷酷的指令,双手沾满无辜者鲜血的未明楼主。
“她”和“他”,是同一个人。
最后还是贤王的叫嚣打破了这一片诡异的寂静:“你们这是做什么?!凌容雪,你一介庶民竟敢谋害亲王,简直胆大包天!”
凌松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努力将目光从过于玄幻的一幕中移开,因为受到的震撼太大连怼贤王时的语气都带上了几分飘忽:“人证物证俱在,你怕是不知道自己现下是什么处境吧。”
“你该不会是在说你‘无意间’得到的、那些鬼画符一样的信吧?”贤王冷笑一声,“显而易见,是有人陷害老夫,这个人还与将军府早有勾结,欲谋害忠良。幸好我早有先见之明,已经将他软禁在家中,就是等着这一天好揭发你们的罪行!”
他竟是早已知道“司安”和将军府有所联系,甚至想借此机会反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