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成帝颇为纠结地看着他,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孩子的,一时倒也不知该不该答应。
“皇上,不可。”荷华立马出声,他道:“白侍郎一来并无武功在身,二来未曾涉及兵事军法,去了也恐无用处,还请皇上三思。”
“谁说我不懂兵法?”白苗苗立马反驳道:“国师大人可不要忘了,我是您教出来的,我的本事您该清楚,莫非国师大人是想让我一辈子做那纸上谈兵的废人吗?”
荷华死死地盯着白苗苗,眸中的怒火与痛楚险些要将他烫伤,白苗苗咬了咬下唇,忍不住撇开了脸,看向了雍成帝。
雍成帝本是想顺势拒绝,可一触及到白苗苗坚定的眼神,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点了点头,道:“白。”
“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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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许多些大臣都寻着白苗苗,无非是说些客套话,白苗苗并未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一一笑着应对,殊不知在他人眼中,这白侍郎却是越来越有国师大人的风范了。
待应付完那些个大臣,白苗苗独自沿路打算回府,走着走着,脚步忽地停了下来,他抬头定定地看向前方,神色复杂,他动了动唇,并未出声,似乎在犹豫着,终究还是道出了口。
“荷华。”白苗苗看着荷华越来越靠近,然后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眼中的情绪只消一眼便能看懂,是以,才无话可说。
“为什么?”荷华问道,愤怒失望到极致,此时却愈发的冷静下来。
“我需要实权。”白苗苗低下头,淡然道:“有了军功,我才能真正坐稳现在的位置。”
白苗苗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一半靠的是运气,一半靠的是帝王的宠爱,当然,还有荷华对他的纵容和保护,才能到现在仍旧无人出手动他,可即便如此,这些也不过都是表面现象,如同泡沫一般转眼便能消失,一旦没了这些,他便什么都不是。
他需要实权,此行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一直压抑的情绪陡然爆发,荷华猛地拽住白苗苗的手腕,将人压倒墙上,低声怒吼道:“那宇文若素待你就真的这么重要!值得你拿命去换?”
白苗苗静静地看着他,胸口酸涩一片,否认明明到了嘴边,却如同一块石头般硬生生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