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出手,不言而喻。
御书房内,腰酸腿疼的摄政王倚靠着精力旺盛如初的亓督统。
“都说了,别在这里闹,都怪你!”
亓御神色自若,干脆利索的整理穿戴回衣衫,握着谢陵一只指甲缝浸染鲜红的手,微蹙眉道:“觉得痛,怎么不叫停?”
四肢乏力,精神不佳,加之隐痛未消。谢陵只是伏在他肩头,沉默不语。
他幽幽叹气,取了方帕子给谢陵擦拭指尖的通红。
谢陵顺着衣领隐约瞧见他背后的血痕,贴着他颈侧,道:“你的背疼么?”
“总归,没有你疼。”亓御眼神里带着些许懊恼。
谢陵与他面对面,却是跨坐在他腿上道:“可是我觉得,你疼我的地方都不疼。”
亓御只是笑着捏捏他的鼻端,吐气若兰:“我疼你哪里了?”
谢陵顿时躁羞的耷拉下脑袋,装模作样冷言一句:“起开,本王要批阅奏疏了。劳烦亓督统挨个把地上的折子归复原地。”
亓御啼笑皆非,抬首弹了他的脑门,提醒一句:“你坐在我身上,咱们俩到底谁起开?”
蓦地,亓御压近窘迫难言的谢陵,咬着他耳垂,耳鬓厮磨的开口:“还当自己在下呢”
“……”谢陵无言,双颊充血红彤滚烫,半晌才从牙间挤出四个字:“厚颜无耻!”
半刻钟左右,被季掌印扣留于御书房门外的叶唤真与傅长画才得以进门。
是时,摄政王正经端正的危坐于圈椅,亓督统闲坐于一侧官帽椅。
二人静水流深,神情淡淡,仿若无事。
若非叶唤真与傅长画亲眼得见刻钟前的春色,真要以为二人清风霁月闲坐话家常了。
“参见摄政王,亓督统无意打扰了哈。”叶唤真神情讪讪,傅长画神色不改,无视装模作样的二人。
“何事?”谢陵坦然自若。
“啊哈,就是那个,留君小太子也满两周岁了,之前听说亓督统把襄成王世子调来给小太子当武师,还有荆南王府也要来人,我就来问问他们何时到?”
换而言之,什么时候才有别的人来接替他感受小太子的童子尿恩泽。
谢陵打开一本奏疏,挑眉道:“荆南王府的人来不了了,死绝了,亓御,杜秋鹜何时到?”
亓御心中算了时日,“今日入夜前兴许能到。”
谢陵抬头看着叶唤真,“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