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君从袖口掏出一张发黄的纸递到柴子然手心:“收下吧!不够的日后补!”他说完便消失了。
“哈?”柴子然慢慢地打开纸张,双目圆瞪,发现居然是烟雨食栈的屋契。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浑浑噩噩地在屋子里寻找墨九君的身影,可搜索了两遍,也没有看见他,柴子然不禁有些懊恼:“你这个……到底是聘礼还是嫁妆?”
自那日圣上回京都后,柴子然又过上了风平浪静的日子,虽他还是不懂为何圣上屡次要饶了他这个前朝余孽,可既然大人物有如此思量,定有他的道理。他这个小人物无论如何思量都是无法知晓的,所以索性也不去理会了。
风平浪静的日子,偶尔会出几个无聊的人。比如某个买菜迷路的老太太喜欢击鼓鸣冤,然后一脸喜意地夸奖他“老好人”,随后欢天喜地地提着菜篮子让彪悍衙役带她回家。
又比如,金鑫老爱在他屋子外徘徊,一见他出入,立马跑了个无影无踪。好几次,柴子然只想跟他聊聊,你无需跑,喜欢姑娘就追呗!可金鑫压根不给柴子然说话的机会。
既然他爱跑,柴子然也只好随了他。
还比如平日喜欢呆在家里刺绣的柴嫣然,近日老爱跑出门。若她捧着花回家,一定会一脸笑意,晚膳就吃甜排骨;若是她两手空空回家,一定会无精打采,晚上吃黄连炒黄豆。
最后一个则是墨九君,随风充当了信差,一日替他送一首诗给自己,倒不是酸得掉牙的诗,而是柴子然那首成神童之作,且日日都是那重复的一首。
几片云彩挂在头顶,柴子然瞧见屋檐有个黑影跃了下来,叹息道:“随风,你甭送了,我这地方都快被信给淹了。”
随风从窗棂探出头来,苦笑道:“公子……”硬着头皮,把手里的信递给柴子然:“您的信。”
柴子然默默地把信收到袖子里,看了窗外的身影一眼,好奇问:“你怎还不走?”随风往日送往重复的书信,一下子就没影了。因为他怕待久了,柴子然找他退货。
随风道:“公子,待会儿有人寻你,你可千万不能见她!”不然某人可是要生气了。
“谁呀?”柴子然从袖子掏出那封信,细细地拆开信封,把里面折好的信拿出来读了几遍。
“公子,你不知道啊?”随风目露惊讶:“圣上遇刺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可到底不是好事儿!”
柴子然漫不经心的眸子染上一层寒霜:“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听说是左修缮亲自动的手,公子你真的不知道吗?”随风惊讶道:“圣上遇刺虽然没受伤,可他很是挂念你,得知你跟青兰郡主退了婚事,怕你日后找不到好姑娘,便……给您指了婚,还让那姑娘来苏虞县陪您。”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