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胡同小巷吹出阵阵的寒风,随着哒哒哒的响声越来越响,一袭风华如月的白衣也出现在张前龙的面前。来人谦和地行了个礼:“晚辈雨泽拜见张前辈,深夜来访,叨扰了。”
张前龙摆摆手,随意坐到门槛上,笑看了看楼雨泽俊美的容颜:“不介意就坐下吧!咱们叔侄也好几年没见面了,正好叙叙旧。”
“晚辈恭敬不如从命。”楼雨泽一袭白衣,如黑夜的银月,站在窄小脏乱的胡同小巷显得格格不入。可他神色平淡,又带着恭敬,仿佛这里就是他家,微微翘起的嘴角,仿佛有种终于能回家的念头。
“雨泽,这几年辛苦你了。”张前龙仰头想看看月圆,可小窑子之间隔得太近,屋檐太矮,除了几片长满青苔的破瓦片,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楼雨泽神色如常,恭敬道:“雨泽不苦,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大业。”他父亲选择了这条路,便注定了他们子子孙孙都得走这条路。行走于自己的人生道路,从来都不苦。
张前龙拍了拍他的背脊:“你是个好孩子,可惜了。”他笑容带着苦涩:“有些话,我作为‘张前龙’并不适合说。可作为你的叔叔,我一定要说,若是你的人生能重新选择一遍,一定不要像叔叔这样。”
“叔叔!您……”
张前龙摆手,阻止他的话:“雨泽,‘张前龙’虽然是一条龙,却也是前龙。这个名字有两个意思,第一个自然就是守护前朝的龙;第二个便是通俗话语中的‘曾经之龙’。我方猛士自然将我视做守护前朝的龙;可奸贼朝廷却把我当成过去的龙。我究竟是否过去了,其实结局早已定下,只是我心拒不承认罢了。”
楼雨泽满脸震惊,呆呆地看着他,怎么也没料到英明威猛的将士会如此说。张前龙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拍醒,目光如炬,神态严肃:“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楼雨泽强迫自己忘记张前龙刚说的一通胡话,拱手道:“恐怕并非是墨九君。”
“哦?”张前龙挑了挑眉梢:“你看见他左腰无胎记了?”
“非也,侄儿只是看到了龙鳞损心玉坠。”
“当真?”张前龙目露紧张,龙鳞损心玉坠是前朝代代的嫡公主所拥有,自前朝皇后的公主出生便一直佩戴在公主身上,他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听到过这块玉坠的下落了。
“侄儿虽未曾触碰过,可玉坠如火似龙鳞,通体赤红,侄儿确定不会认错。”
“如此,真是龙鳞损心玉坠。”张前龙眸光欣喜:“小主子可还好,他如何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