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小知晓,自己和柴子然吃饱了撑着说出去了,墨九君亦不会说出去,便应允了。
四月天有些闷热,尤其是被风吹雨淋的大鼓,大鼓被敲得咚咚响,还有丝丝水渍滑落,仿佛是鼓辛苦流下的大汗。
一本披着诗集的男男春宫图正式转型为穿上衣服的男男春宫图。图上的两个男子皆面容端正,四目含情相对。一人身穿红衣手拿折扇,端的是一副fēng_liú倜傥,黑发歪斜束起,慵懒肆意;另一人黑袍加身,胸前银狼目露威猛,端的是气宇轩昂,嘴角歪咧,邪魅惑人。两人含情相望,行为放浪不羁,春意盎然。
墨九君拿着诗集正在欣赏第一百遍,门外衙役来禀:“报----大人,青兰郡主在县衙外击鼓鸣冤。”
“啪”地一声脆响,墨九君心情不愉地盖上诗集,并藏于床榻里侧,蹙眉:“何事?”
衙役道:“替父伸冤。”
墨九君皱眉,他对风家父女没有半丝好感,风小小是情敌,昌平侯是个欲挖他墙角的混账,他抽出诗集继续欣赏,随意问:“屋外可是下了雨?”
衙役衣衫有些湿,拱手答:“是,下了小雨。”
墨九君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告诉风小小,本官心情不佳,晴天再来!”
衙役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头皮道:“禀大人,子然师爷随着青兰……”
“啪”地一声巨响,墨九君又藏好了书籍,下了床榻,领着随影随书大步往前迈,道:“升堂去!”
春雨缠缠绵绵,风小小为已示为父伸冤的决心,亲自站在雨中击鼓鸣冤,被衙役请入公堂时,脸颊上、香肩上的小水珠不知是大汗还是大雨,皆是一片湿哒哒,但脸上的美丽妆容却没有半点的水渍。
墨九君阴沉的眸光落到站在风小小身后的柴子然身上,见他黑发额头手背一片水渍,隐藏情绪道:“子然师爷还真是尽职尽责。”
柴子然笑道:“那是自然,我身为苏虞县的师爷,定然要护住美人脸上的花容月貌不让雨水打花。”扬扬手里的小水珠,呵呵道:“我皮糙肉厚,倒是不要紧。”
风小小低头,嫣红的小脸不想让墨九君看见:“你别胡说了。”
“我哪儿胡说了,我对谁都这样。”柴子然笑呵呵地回了自己的位子,笑看墨九君:“若是九君公子去击鼓鸣冤,我柴子然也一定拿自己的手替他挡雨,不让无情的天水淋湿了九君公子的花容月貌。”扬起一根食指摇了摇,朝风小小道:“所以,你可别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