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显然是不愿意。
与此同时,段人龙和段人凤交换了座位。
兄妹二人今天对连毅,打的是车轮战,先是段人凤上场,然后是段人龙,段人龙赌了几个小时,方才忽然感觉头晕眼花,所以不甚甘心的把位子还给了妹妹。
不甚甘心倒不是为了什么特别的缘故,纯粹只是因为这最后一局赌注太大、分外的刺激有趣。
这最后一局,段人凤输了。
他们兄妹似有神佛护体,从来没在赌场上栽过大跟头,这一场失败,是他们的生平头一遭。
没有任何预兆,连毅坐庄发牌,段人龙紧盯了他的手,确定了他没有耍花招,骰子是他们一直使用的旧骰子,其中也绝不会有什么机关;唯有他们兄妹忽然堕落成了凡人,失去了从他们父亲那里传下来的好运气。
胜负分明了的那一刻,整间屋子安静下来,段人凤瞪着桌上的骨牌,微微的张了嘴,一声也发不出来,段人龙则是坐在一旁,陪着她发呆。
唯有连毅兴奋的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碗蹦了下去、摔了个粉碎。
这一拍一摔让段人凤先回了神,抬头望向连毅,她像是有点虚弱,一张脸完全没了血气,褪成了银白颜色。
“好。”
她轻声开了口,向着连毅点了点头:“好,锋老确实厉害,我们愿赌服输。”
段人龙比她更快的恢复了常态,抬手一指面前那座筹码山,他说道:“这里头,一半是我们从锋老那儿赢来的,一半是我们自己的。
谁来帮忙算算账,算好了我开支票。”
连毅从小翠芳手里接过一支香烟,对着前方二人笑眯眯:“后不后悔”“看着倒是不像。”
段人龙活动了脖子和肩膀:“今天对您说句老实话吧,我们兄妹两个,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完了算,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要不然,凭着我俩这个无法无天的作为,早就活活后悔死了,哪还能有今天的这场乐子?”连毅向后一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连声音都跟着变得懒洋洋:“你这个乐子,少说得值五十万。”
段人龙摇摇头:“没关系,及时行乐最要紧,反正千金散尽还复来。”
“你有这个自信非让我们两个哭一场,您心里才舒服是吗?那我就告诉您,我们这回确实是输到姥姥家了,要是不赶紧去想办法弄钱,接下来吃饭都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