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绷着小脸哼了一声,脑袋扭向一边:不看。
霍庭将草吐出来,无奈的嗯了声,道:“昭昭的妈妈很漂亮,也很厉害。”
说出来似乎也并没有那么艰难。
昭昭总算是满意了,笑眯了眼。
霍庭松口气,但也不愿意小丫头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不放,他往草地边的那口塘走了过去,看了看,说:“昭昭,爸爸给你摸河蚌吧,爸爸也很厉害啊,爸爸小的时候”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舌头好像突然打了结,看着已经走过来,正抓着他裤腿仰着头望着他笑的小姑娘,他扯了扯嘴角,才继续道:“很会摸河蚌,每次就我摸到的最多,半天就能用家里的木桶能装大半桶。”
昭昭很捧场的哇了一声,“那么多,爸爸你真是太厉害了。”
霍庭笑了笑说:“你爷爷他很会烧河蚌,能用河蚌做很多不同的菜,很好吃。”
“爷爷也厉害!”昭昭由衷的赞道,这还是她第一次听爸爸说起爷爷的事,又新鲜又好奇。
“是啊,是很厉害。”霍庭说着,弯腰脱掉了鞋袜,“昭昭帮爸爸看着。”是真的来了兴致。
昭昭也跃跃欲试想脱掉脚上的雨鞋:“爸爸我也帮你。”
霍庭吓唬小姑娘:“不行,水里有很多血吸虫,最喜欢小孩子了。”
昭昭闻言乖乖的站在岸上守着,担忧的看着霍庭,“爸爸,虫会不会咬你啊?”
“不会,爸爸跟昭昭不一样啊,虫都不喜欢爸爸。”
霍庭果然是个摸河蚌的能手,很快就摸了一小堆的河蚌和田螺堆在了岸边,夜幕已经悄然降临,他才又抱着昭昭回到了小院。
昨天“他”才跟沈克勤和沈明泽保证过,明天那对父子就要离开,他于情于理都得露个面的。
虽然今天的霍庭不善言辞,沉闷的站在屋里话很少,却也没有让沈家父子俩生疑,只当他昨日就是情急之下才话多了点儿。
其实沈华浓想说的话以前就都说过了,现在也不过是在重复而已,她反复嘱咐他们长点心别太信任别人了,让沈克勤别那么实诚熬坏了身体,让沈明泽别冲动过激云云。
给他们的东西昨天就买好了,买的时候就想过他们应该很快就要动身,这时候为国家奋斗都是不分昼夜,效率极高的,现在他俩连包袱都还没有全部拆开,也是省了事了。
“好了,再晚点该看不清路了,明天早上凌晨四点钟就要出发去市里赶去省城的早班车,浓浓,你就别再过来送了,太早了多睡会儿,放心吧,同行的还有人民医院的几个,纪医生你也认识。”
天黑了,沈华浓才在沈明泽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跟在霍庭和昭昭身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