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姐对岳长鸣看得挺紧,早在岳长鸣还只是个科员没住在单位分的房子的时候,三不五时的就会来局里晃一晃,现在住进来了就更别提了,大家就都知道他是靠妻子家里支助才活下来,还有了上学的机会,上学的时候就靠妻子养着,他岳父全家都对他有再造之恩。
别看他这么牛逼哄哄,不知道逼死多少人,但在老丈人和妻子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空有离婚的心,没有离婚的胆。
这个漂亮的女同志也是巧,直接往人心口上扎。
另外跟岳长鸣一起来的那个司机却是盯着沈华浓瞧,这女人他有印象,好像是见过的!照理说长得漂亮的女人如果见过肯定会有印象的,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沈华浓似有所察觉,偏头看过来,这司机赶紧收回了视线,不再明目张胆的盯着瞧了,假装左顾右盼四下张望,看到脸色不大好的霍国安几个,他就想到了霍庭。
啊,他记起来了,对,的确是见过,他见过这个女人,在公安局见过!
这就是霍庭霍副局长的媳妇儿!
只是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好像没有今天这么出挑,现在想想那回多半是她刻意遮掩过了,现在衣服头发虽然还是一样的老气横秋,但她头上、面上沾了水,潮湿的刘海全部被拨开了,五官一下子全部暴露在外,就连眼尾的伪装都淡了,让人完全忽视了她的衣着和老太太发髻。
这就有意思了,她跟岳副书记说的话,真的是无心的吗?
岳长鸣被这一打岔,都没心情说话了。
霍国安几个也很郁闷,都不说话了,剩下的几个人也没好意思再开口说话,气氛就安静了下来。
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又等了一会儿,终于轮到沈华浓他们了,他们是最后一批了,约莫还有两船的人,底下也只剩下一条救援船。
沈华浓站在霍国安他们前面,先到了阳台边上,这时雨差不多都停了,只有顶棚还往下滴水。
栏杆前面放着一把椅子,得先踩在椅子上爬到水泥护栏上面,再从上面往下跳,从这里到船面的高差并不是特别高,船头上还挂着一盏夜用灯,能看清楚船板的情况,虽然船板晃悠着,但有个公安在下方护着,跳的时候对方能够扶一把。
不是很危险,沈华浓也不怕,只是在往下看,看见接她人的脸的时候,动作顿了一下。
他一身泥一身水站在灯前,神情严肃,目光一碰就跟沈华浓的纠缠上了。
沈华浓探出身子朝他笑了笑。
他微微低了下头,很快又抬起来,低声道:“别怕,我接得住。”
沈华浓嗯了声,稳稳神没有犹豫就跳下去了,男人两只大掌第一时间就擎住了她的腰,他手臂往前伸着,两人之间还有些许距离,他的手简直就跟钳子似的掐着她,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