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黑板报就全篇摘录了她的文章,让大家贯彻落实指示的时候,杜绝故意歪曲领导指示当幌子来做公报私仇的事情,我现在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有你这种姐姐,要是叫大家知道了,我都没脸见人了,像你这样的人”
“有你这种人,也有雨佳这种人,都是女同志,怎么人家那么优秀!”
妹妹不停的说着骂着,梁玉萍脑子里嗡嗡作响,后面的都听不进去了,眼前的铅字也似乎一个一个的从报纸上蹦出来,在她眼前旋转跳跃,绕得她头晕眼花,直接晕了过去。
这些详细内情沈华浓自然是不知道了,梁玉萍那边没有再攀咬她,她也没有去医院看过对方。
她现在早上一大早得教徒弟张炼入门,平时要么就忙着去竟市下辖的各个公社走访调研,要么就是在整理资料,忙得很。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跟她还有些关系,所以对于案情的进展,就算她不去过问,也会有人主动来告诉她,几乎每天她都能够听见三花宾馆的员工或是食客们带来的种种消息。
这场僵持不下的纷争闹剧一直闹过了整个冬月,才终于有了判决。
杨桃和周雯雯两家人找到了证据,洗刷了二人的嫌疑,所以判定的是她们两个女知青无罪,谋杀罪名不成立,一切都被认为是梁玉萍自己心术不正,自作自受。
而梁玉萍先是恶意威胁他人,在事情败露之后又冤枉室友想要骗取高额赔偿,但是因为她身体衰弱,不堪劳动改造重负,所以将劳动改造改为强自在养病当地进行为期三年的学习和批评教育。
听到这个结果,沈华浓很是松了一口气。
她不愿意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就往宋达身上泼脏水,但是心里却始终都存有这个疑虑,只是现在没办法确定罢了。
她最担心的结果是这件事就是宋达为她做的,最后却连累了两个无辜的女知青。
现在既然有了证据,两个女知青无罪,只有梁玉萍一个人自食恶果了,不管真相究竟是什么,她都放松了许多。
梁玉萍惨是挺惨的,现在肖场公社不愿意要她,娘家那样的品行,肯定也嫌弃她,最后大概还是会被送回农村老家去吧,她老家那边奶奶去世之后,倒是还有几门亲戚,但是她那样的身体,干不了什么还得养着,恐怕也没有好日子过的。
当然,她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又长得不差,想要过日子,费费心应该也不至于熬不下去吧。
可是,原本不必这样的,弄成现在的这结果又能够怪谁呢?
好好的日子她自己非要作,真要怪,那也只能怪她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