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浓依旧睡着。
霍庭推着车在小雨里出门,将卡车上的箱子抗下来,在板车上摆放整齐,分五趟才全部运了回去。
也亏得村口这里是一片晒谷场,距离人家还有段距离,汽车的声音被雨水掩去了不少,并没有惊动人,就是有些听见响动的,因为外面雷雨,也懒得出来看情况。
进了自家的天井,霍庭就没有那么谨慎了,还颇有种故意的嫌疑。
他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好几趟,雨胶鞋踩在泥巴地上发出“噗叽噗叽”的声响,东屋那后门也开开合合,然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墙面和地面上各“咚”了一响。
外面的雨停了,只有屋瓦上还残存的雨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寂静的夜里,所有的声响都被放大了。
“嗵、嗵、嗵”
像是有人在屋外走来走去,脚步沉沉。
沈华浓睁开了眼睛,仔细分辨了一下,在心里骂了一声门外那个贼,“砍脑壳的!”
这还是沈华浓从上次李保家事件后从村里听来的。
死砍脑壳的!
怕碰见李保家那样恶心人的,万一给她放火呢?她还是轻手轻脚的穿了衣裳爬起来了,悄悄打开房门,尽量放缓了脚步……然后就发现堂屋的门居然大敞着。
这下沈华浓无法淡定了,她正准备抄起堂屋里方桌边的条凳,发现对面东屋的后门也开着。
一个高大的人影背对着她,正提着两只箱子往那边后门里进。
不等她开口,那人就跟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一样,头也没回,说:“是我。”
然后又说:“你敢砸我一下试试!”
沈华浓放下板凳,问道:“霍庭?”
霍庭进了屋,很快又出来。
第70章古怪的霍庭
沈华浓确定了真是他,也懒得管他究竟在做什么,这是他的房子,别说他撬门进来了,就是他现在给拆了,她也管不着,她扭身就准备进房间睡觉。
“给我做点吃的。”
他说。
沈华浓轻哼了一声,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吩咐自己,现在可不是她死皮赖脸非要留在这里,而是他要留着她,作为有了工作的人,也不在乎他那点儿生活费。
于是,也不说话,继续往房间走,等躺在床上了,也没有听见霍庭再说什么,她开始酝酿着睡意。
“咚咚咚”房门上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沈华浓拿夏日里用来当褥子的薄被单捂住脑袋。
男人低沉的声音还是清晰的钻了进来:“出来,有个事要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