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想要问自己,怎么就把自己活成这个样子了。
陆斯诺毕业之后在帝都上班,名校毕业,起步自然也高。她拿到人生第一笔工资的时候便嚷着请我吃饭。我允了也去了,席间觉得太热了便挽了袖子,她看见了我手背蔓延到手腕上的伤。
这伤是什么时候的了?是那天自己在厨房做饭炒菜,削土豆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偏了刀,用那把刮刀从自己的手背一直刮到了手腕。伤口不深,只是密密麻麻地看上去有些瘆人。后来结痂之后我还数了数,一共34刀。
那天饭桌上陆斯诺眼睛一直都是红的,对我说:“许家阳,我不会再心疼你了。”
我笑了笑,不以为意。
我不知道一个人曾经的伤会不会跟随他的一生,那些记忆又有多大的杀伤力。明明那些已经沦为陈迹的回忆不影响我吃饭,也不影响我睡觉,更不会影响我工作,可是我总是觉得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快乐了。
过去的,愿不愿意都过去了。明明有好多事,我想忘想放,却忘不了也放不下。就像是悬在心口的一把剑,都会要了命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周明凯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撑着一口气去和他重逢的,把所有的心力都耗在了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年。
最后,耗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写得我心子痛。
第72章走失时光的少年2
在冰雪融化之后,帝都迎来了新年。
周明凯是过年的前一天回家的,他买了年货,都是瓜子糖果一类的,一只手拎了东西,另一只手牵着亚历山大二代的狗绳。
到达周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周母给他开了门,见他回家了喜上眉梢,周父单位上的同事来了两位,都是年龄和周父差不多的,和周父在客厅里下棋。周明凯进客厅了便伯伯叔叔地叫了人,然后坐在沙发上,有些找不到事做。
“这明凯是越来越俊了,”王科长和周父做了好些年的同事,在周明凯小的时候还抱过他,后来一纸调令分开了好些年,如果和周父又重新共事。
“明凯打算结婚了吗?”另一位是周父的副处长,姓黄,说,“之前听说和江家的姑娘在处呢?”
“江家他家小姑娘我还见过,人漂亮又懂事,叫……江语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