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儿子还跟爹挑理了。我可不敢怠慢你的妻主。邢氏上手摸摸爱子脸颊:“爹是特为避开那些人,好和你认真说说话。乖乖,这才几个月啊,瘦了好些。”
寒冬直接就“咳”了一声。
“哪有瘦啊?”从奕脸都红了,紧拽父亲手臂:“我好着呢。您别老惦念。”
“见过封君。”离凤等他父子亲热够了,方才楚楚上前,躬身施礼。
“嗯!”邢氏斜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这回算是有点规矩了。”
离凤也不多言,安静避到一旁,忽见又有管事来报:“承恩公家主君携贺兰小少爷来贺王主芳辰。”
邢氏暗抖衣袖:最不愿意碰上谁,还偏就碰上#8943;
#8943;嘿!
堂中又摆宴席,寿宁侯和承恩公家两位主君相看两厌,又碍于礼节,不得不把酒言欢。口中说着恭维话,肚里梗着闷牢骚,时不时就把不合时宜的词儿溜出了唇,从奕软语弥合,清涟巧言解颐,再夹着寒冬轻轻重重的咳嗽。最后传来乐班,连轴歌舞,把阴阳怪调的乱音儿都压了下去。场面方显得融洽了一些。
清涟看了一眼离凤,起身向从奕笑道:“喝了两杯酒,有点上头,我想散一散#8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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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奕不便离席,就嘱咐离凤:“你陪着贺兰少爷去吧。”
“是!”离凤行礼辞出,自在前面带路,穿游廊入后园,想请清涟去画眉阆歇息。不想经过小秋亭,清涟见红栏绿水,景致宜人,便道乏了,要坐一坐。
“这里风大。”离凤言道:“官人才饮了酒,不如#8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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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酒量好过你家王主,醉不了。”清涟摆了摆手:“倒是你站久辛苦,想必腰酸腿麻。坐吧。”
离凤一愣:“伺候侧君和官人是应当的,何言辛苦。”
清涟一笑,按他肩膀坐下:“池兄不必拘礼。”
离凤不安更甚:“贺兰官人#8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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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英府中人,与兄可从容相交。”清涟敛了笑容:“以曲会友,无限畅意;窘于世俗,倒添尴尬。”
离凤心下感动,却仍起身敬拜:“官人相救风尘,恩德永铭肺腑,只惭无以能报。”
“是英王救你,怎的一遍遍谢我?”清涟双手来扶:“池兄总是如此,倒叫我不好相见了。”
离凤暗叹口气,转身命若怜去取笛子。
“一别多日,你似乎清减不少。”清涟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