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连翘摇头:“并没见到。”
陈琅眸光下压:“交给总管了?”
连翘仍是摇头:“我听当管事的叔叔说他压根拿不出个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来,所以寒总管一直疑他。”
“会否交给英王了?”陈琅又问。
连翘只觉匪夷所思,却也谨慎答道:“正寝里没有,若放在别处,奴才就不知道了。”
陈琅又给自己斟了杯茶:“还有什么漏下没说的?”
连翘皱眉想了半晌:“他是属羊的。”
“怎么,你还知道他的生辰八字真是难得!”
……
恭王送走陈琅,将连翘又召至内院书房:“将方才对答再复述一遍。一字也不许少。”
“是!”连翘跪在地上,又重头讲起,直讲的口干舌燥。
恭王听到最后,问了一句:“冯晚被疑细作,怎么赶出英府的人却是你呢?”
连翘僵了好大一会儿,方低声答道:“奴才……也不知道……”
“嗬……”恭王似乎笑了:“抬头!”
“是!”连翘缓缓挺直腰背,还不及仰脸,下颏儿忽被勾起,直接对上了一双细长眼眸,虽不如紫云瞳那般光华璀璨,却胜在清幽温雅。此时多情含笑,浑让人忘了她就是刚才咄咄问话的亲王主子。
恭王动作也很轻柔,细心为连翘摘去面纱:“你是被黜仆从,按规矩应去内务府领完刑杖,再听发落。本王却免了你这遭罪受,可知是什么缘故?”
连翘嘴唇轻抖:“奴才……受王主大恩,愿……愿生死以报。”
恭王笑着探出两指在他脸颊上流连了一阵:“……好!”
连翘一动也不敢动,粉面却渐渐涨红:“奴才……知无不言,请王主……垂询……”
“不急。”恭王浅笑:“你当大侍,该知道怎么伺候主子吧?”
“叠被铺床值夜的事都是冯晚在做,奴才只能……”连翘话还未完,忽被恭王手指抵入了唇中:“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