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主之意,豫王深得军心,与韩宜也有骨肉之谊……”叶恒梗了一下:“可她死后,玄甲军并未大乱……所以奴才觉得,您比她实不差什么!”
云瞳离开桌前,在屋中踱步:“非我之能……”
“嗯?”叶恒没有听懂。
云瞳并未多说:“其时形势复杂,韩宜正‘巧’回颍川探亲,玄甲军亦是群龙无首。待她持虎符赶回,先帝已明降谕旨,以紫云锦谋逆,废凤后、太女位。”
“她们都死绝了,就算韩宜打出清君侧的名号,也已于事无补。”叶恒不过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惨烈情景,全身便已不寒而栗。
“韩宜自来审时度势。”云瞳“嘿”了一声:“可经此一事,她的玄甲军我更不容易插手了。”
“对圣上和王主而言,有韩宜在,万事可谈条件。”叶恒边想边道:“可如韩宜不在,玄甲军一定掌控更难。是以不到万不得已,圣上和您绝不会轻动她母女。”
“玄甲军将士的脑子可不会这样转弯。”云瞳叹道:“豫王旧仇未报,韩宜新恨又添。义愤之下,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王主应该尽快赶到玄甲军中。”叶恒急道:“拖延越久,军心越是混乱。再有人挑拨,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云瞳深看了他一眼:“现在就去?”
“……”叶恒愣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哎呀,不能去,王主安危最是要紧。玄甲军现在情况不明,就如狼窝虎穴一般,王主岂能轻易涉险。”见云瞳唇边带笑,不由脸显惶愧:“奴才,奴才不是……”
云瞳揽他在怀,温言抚慰:“暗部教你:急主上之难当奋不顾身。所以决战真武之时,你几次出马都是勇担重任,不惧死生。然为一军之帅,己身亦在筹谋之中,向使死不能胜,死有何意?”
叶恒一呆。
“我暂不入玄甲军,非仅顾自己安危。”云瞳言道:“倘符珍等(玄甲军重要将领)以我为质,胁迫圣上,如之奈何?”
“啊?”叶恒大惊之后更愧:“奴才竟未想到……”
云瞳轻轻拍了拍他后心,将话题转了回来:“韩宜母女久寻不见,只怕凶多吉少。如果你是符珍,此时会如何动作?”
“奴才……”叶恒皱眉言道:“会四处打探消息,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确知韩宜已死呢?”
叶恒谨慎言道:“先掌玄甲军权。”
“符珍若疑本王,她会怎样行事?”
“摆在她面前的无非三条路:或投靠青麒,或拥兵自立,或……”叶恒顿了一下:“亮帜明冤。”
“会不会反来归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