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操心这些了,让二月去打点。”云瞳想了一想,告诉从奕:“除了送忠武侯韩越及何先生的礼单要呈我过目之外,其余人家,一律照现今宗室的老礼四样预备。我今要闭门读书,也不见客,节下就不去回拜了,请诸位大人见谅。”
“是!”
“年例银子都发下去了吗?”
“之前冬叔发了七成……”此事从奕也想请示,正好被云瞳问到:“下剩的是不是等初一当作恩赏?”
离凤朝他看了一眼,余光扫见凌霄宫主正自撇嘴。
云瞳已然摇头:“至于如此?今日都发下去。年赏再加三成。你们几个跟着本王受罚就好,小西他们还是该怎么过年怎么过年。”
“谢主子!”小西咧嘴笑开了花:“我们也给您预备了年礼呢,可小东不叫先说。”
凭什么让我们宫主跟着受罚?流云正感不忿,忽见李慕唇边绽开笑意,不觉愕然:怎的他还挺高兴似的!
饭罢,凌霄宫主告辞要去午睡,从奕又忙家务,就剩了离凤把云瞳扶回床上,脱换衣袍时手触到围腰,不知该不该解。
“让小北收到我的箱子里去,别弄脏了。”云瞳自己解下来抚摸良久,并金丝小风筝和一枚碧玺耳徽一起递来:“还有这两样……收好了,把钥匙交来。”
“是!”离凤给她盖好被子,放下幔帐,自己出屋叫来小北,眼见四下无人,便取出刚才从奕离开之时悄悄放到自己手里的一样东西:“别和人说,都放到王主箱子里去。”
这银蛇爬碧珠式样的耳徽竟是一对,难道王主还未送出?小北愣了一下,以目光相询。
离凤朝他笑了笑,那意思是“莫要多问,收好即可”。
小北皱了皱眉,还是一股脑儿都接了过去。
离凤看他出了院子,方叹息着慢往回走,见若怜满怀担忧等在廊下,似有话说,便停下问他:“怎么了?”
“沈使耳徽的事儿……侧君不问王主,您也别问!”
“嗯!”离凤不动声色。
“晴翠堂和花槿坊两处是奉谕旨查抄,您怎么能劝侧君让以原样布置?”若怜一心为离凤着想:“回头再出什么事,您担待的起么?”
离凤以袖掩口:“侧君一定会把匾额摘下来的。”
“求您少管这些吧。”若怜禁不住埋怨起来:“侧君遇事无不规规矩矩的请示王主!您可倒好,不该过问的,还上赶着去自作主张……”